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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你当时居然这般不要面皮,抢夺小辈机缘?是不是觉得老夫躺进棺材了,这正国之大,无人能够管教你?”
五步一楼,十步一格,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古香古韵,带着历经岁月沧桑厚重感的建筑群中,一道中气十足,但却饱含怒气的呵斥声响起。
“爹,那头灾兽是我杀,我得其中产出的生命源质,怎么就算是不要面皮了?”
大衍武尊姜证道感觉心中很委屈,作为第一位接触到生命源质的武尊,他知道其中的妙用,所以他主动联系正国官府。
自己还到处走关系,求爷爷告奶奶,把自己还剩下一口气的老爹送上去,名义上用于测试,实际上是想把自己的老爹给拉回来,顺便跟着吃第一波福利。
结果不出他所料,父亲直接从棺材里面蹦出来了,神清气足地回到家里,然后,一到家劈头盖脸的就把他一顿骂,直接把他给训懵了。
交谈后,大衍武尊姜证道才发现,他的父亲姜子空认为,自己之所以能够苏醒,多出两百之寿,纯粹就是因为那位穆殿下的缘故,他这做儿子的关系不大。
哪怕提供生命源质那头灾兽是他亲手斩杀也一样。嗯,他爹觉得灾兽是个武尊就能杀,没什么了不起的,关键是能够提炼出生命源质的只有那位穆殿下。
所以,当他的父亲知道他曾经抢夺了那位穆殿下的生命源质,并与之发生冲突之后,就对他大发雷霆,完全不讲道理。
“灾兽是你所杀,是杀完之后呢?你处理过没有?你还不是直接把它当成垃圾扔给国家处理。”
看到面前这位白发苍苍,还试图跟自己狡辩的孽障,姜子空气不打一处来,几百年没教育了,怎么变成了这副无赖嘴脸。
“是国家把那位穆殿下给请过来,然后穆殿下将那头灾兽尸体提炼出生命源质,这时候,你看到有好处捞了,就跳上去。
说那头灾兽是你杀的,上面出产的好处都应该归你,你的脸怎么就那么大呢?证道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我没有……”
“你什么你?我还听说你抢夺的时候,还被那灾兽的残魂给纠缠住了,若不是那位穆殿下出所行主,你现在都不一定能够完完整整的站在老夫面前。”
“那是我一时大意!”姜证道试图狡辩,不想承认自己当时的狼狈。
“行了,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是不是穆殿下出手帮了你?”姜子空不耐烦地一挥手,他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
“那不是他的本愿。”
“老夫只问结果,他是不是帮了你?”
“是。”
“那你当时有没有向他致谢?”
“没有。”姜证道一脸颓废,他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呵呵,想我姜子空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玩意儿?受人恩惠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敢堂而皇之的在这里跟老夫大放厥词。”
老人越想越气,越说越怒。说完,他一把攥住自己儿子的手腕,拉着他就往外走。
“爹,你这要打算带我去干什么?”姜证道一脸无奈第被自己的父亲拽着往外走,纵然他此时的气血比父亲浑厚,但是他却万万不敢与自己的父亲对抗。
“当然是带你去跟穆殿下赔礼道歉。”
姜子空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正色,姜证道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出自己的父亲脸上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父亲,您别胡闹了,我是姜家的家主,正国的大衍武尊,岂能向异类赔礼道歉,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听到自己的父亲打算拉着自己去干什么之后,姜证道立马就不干了。
“怎么?觉得很丢人?”
姜子空看着老脸上写满了不愿意的姜证道,面露冷笑,“觉得丢人,那你以后就别做这些不要面皮的事。”
“爹,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过儿子我这一回吧,我以后保证听您老的训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绝不胡搅蛮缠。”
姜正道双脚站地,稳稳不动,身体向后倾,试图将自己的手从父亲的那双铁掌之中抽出来。
“知错那就改,就去补正。”姜子空的手掌丝毫不放松,在他们爷俩脚下地面,以青石砖铺成的地面上,细密的裂痕四下蔓延。
“爹,我要是道歉了,外人怎么看我姜家,若是传到了国外,那些蛮夷怎么看待我正国?”
“怎么看?你这姜家之主,正国武尊,爱惜羽毛,犯错也不认。外人只会以为我姜家是匪盗之家,那些蛮夷听说了,也只是认为正国那是无礼之邦。”
姜子空冷笑连连,“你若是真的顾及我姜家颜面,顾及我正国的名声,就快快随老夫去赔礼道歉。”
“爹,时代不一样了,你的那一套现在已经过时了,已经没几个人会去守你的那些繁文缛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