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山区,天气不是很炎热,但外婆也不肯耽误了,怕兔子腐烂变臭,从厨房隔壁的储物间取出一个大木盆,开始剥兔子。
看样子是经常做惯的,三两下就剥下一张完整的兔皮,掏去内脏,丢给大黄和大黑。大黄不敢跟大黑抢,只能等大黑吃完剩下不要的,才赶紧一口吞下。
很快木盆就装满了红彤彤光溜溜的兔子,外婆拿出一罐粗盐倒上,开始使劲的揉搓,并对周林说道:“家里盐粒子不多了,你去村头买些来。”
周林溜溜达达出了门,大黑丢下食物跟了出来,大黄觉着终于可以独享食物,自然守在老太太身边。
一路向村口走去,周林交待大黑不能欺负村民,也不能偷村民的鸡吃,大黑不出声,只是摇头摆尾的跟在周林身后。
路上遇到几个村民,都认识周林,热情的打招呼,并对大黑表现出兴趣,周林简单解释说是抱来陪大黄的。
到了村口的小卖部,周林把他家剩的半麻袋粗盐粒子全买了,又买了各种调料,几袋米几袋面几桶油,店家有电动三轮,载上货物拉着周林回到外婆家。
卖东西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身体倒是结实,一个人扛了几趟把周林买的东西送到储藏室。
老太太热情的招呼小老头喝茶,老头看着满院的野兔很是吃惊,外婆说是周林带着大黄大黑上山逮的,打算风干了送给大伙。
老汉很是高兴,反正已经腌制上了,不如直接拿回家风干,外婆挑了两只大的送给了他。
小老头走后,老太太接着干活,把腌过的兔子一只只悬挂到门廊的横梁上,然后继续剥兔子。
可怜的大黄想趁着大黑不在吃口独食,只可惜大黑不在的时候,外婆并没有再剥兔子。
很快剩下的兔子全部剥完,大黑大黄也吃饱了,姥姥开始腌制,周林也没闲着,将一张张兔子皮用盐搓了,钉在朝阳的外围竹墙上。
小卖部的老头刚才表示回收野兔皮,一张给出两块钱的价格,并说要是野猪皮或是山羊皮,可以出到五十块钱,令外婆十分心动。
周林询问收不收狼皮,着实让大黑吃了一惊,对待老头的态度就不那么友善了。
接下来周林的日子就轻松了,每日躺在院子里纳凉,如果不下雨,晚上睡觉也在院子里。
大黑每日自行出去捕捉新鲜的野味,所过之处,将毒蘑菇一一踩碎,有一日居然还捉了一只五六十斤左右的野猪回来。
外婆请村头小卖部的老头过来宰杀了,将猪皮作为酬金送给了老头,还给了两只猪蹄。
外婆越发喜欢这个聪明懂事的黑狗,出门干活总是带着它,很快大黑在村里就有了名气,经常有村民来家里看它,顺带取走外婆为大家准备好的风干野兔。
待野兔完全干透,外婆就让周林给还没来取的农户挨家送了过去。
这日凌晨,天还未完全放亮,外婆去菜地干活,周林躺在院里睡觉,听得外面似有人声,细听下去,是有人在跟外婆商量,想高价购买大黑,听起来外婆不愿意,说是外孙送给她的,出多少钱都不卖。
周林挺高兴的,他本来是想交待外婆,千万不要把狗卖了,没想到老太太自己生活虽然节省,却不是个爱财的人。
这下周林放了心,继续睡觉,外面的人似乎并不死心,还是反复跟外婆商量,外婆执意不肯,受不得他们纠缠,带着大黑回到院里,来人竟也跟了进来。
周林眯眼看去,见是两个不到三十岁的男子,两人身着长衣,腰系佩剑,都有着开光初期的修为。
周林心中暗暗叹息,真是躲到哪里都不得清净。
两人见院中睡的有人,微微愣了一下,细看发现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子,也就不再理会。
外婆虽然不肯卖大黑,但既然人都跟到家里,也是要招待杯茶水的,因此请二人在院子中的石桌旁坐了,进厨房烧水沏茶。
大黑蹲在周林的躺椅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二人,两人的眼光始终不离大黑脖子上的项圈,越看越笃定这是一件法宝,不由窃窃私语,商量着对策。
他二人虽然声音很小,周林却听的清楚,不由生出一丝怒意。
如果二人只是打算出钱购买,他倒是不会太在意,可这两个家伙居然商量着如果购买不成,那就硬抢了,只是他们的门规不允许弟子跟门派周边的普通百姓发生冲突,为了不被帮派知晓,也只能将周林和老太太灭口。
听他二人谈起灭口,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似乎没少做这样的事情。
不多时老太太端了两杯茶出来,放在石桌上,说道:“这是家里自己种的茶,你们尝尝。”
二人端起茶喝了一口,也没品什么滋味,一人便放下茶杯说道:“老太婆,五千块不少了,一条黑狗而已,这种狗农村到处都是。要不这样,我再给你加五千,一万块,怎么样?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外婆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