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反应过来的两人同时愣住,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都在心里骂了一声:自己在胡说什么啊!
温翎握着筷子,尴尬地直往嘴里扒饭,自己今天肯定是魔怔了,先是中午给宋靳奕发消息,现在又没脑子地开玩笑说把孩子生下来。
这种事能随便拿来开玩笑吗?
“哈哈,你也快吃吧,待会儿饭菜都凉了。”温翎干巴巴地笑了笑,试图转移话题。
宋靳奕也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应了一声后开始沉默地吃饭。
其实说出那句话后宋靳奕就后悔了,他承诺过会尊重温翎的选择,无论他是要留下还是拿掉孩子,自己都不应该过多干涉。
方才温翎可能就是随便开个玩笑,自己却那么认真地回答了,说是无心谁会信呢,下意识说出来的话才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不知道温翎听见那句话后心里是什么感受,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很虚伪的人?嘴里说着无条件支持他的所有选择,但潜意识里还是想要他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两个男人各怀心事,都假装方才的对话没有发生,一顿饭吃得形同嚼蜡,完全没了一开始热闹的氛围。
第二天宋靳奕还是照常送温翎去上班,昨晚的尴尬继续在两人之间发酵,他们都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结果,害怕对方生气,又在心里疯狂自责。
孩子仿佛就是一个禁忌话题,不能提起,偏偏又存在感极强地横在两人中间,无法忽视。
进了公司,感受到工作的忙碌以后,温翎才暂时把那些烦心事压进了心底。
一到办公室,助理就将温翎要他查的资料送了过来,许岩确实出了轨,姜宁要离婚,许岩死活不肯,最近不是躲在公司就是住在小三那里,搞得小三也非常不高兴。
而且助理还发现许岩有多个国外的银行账号,近几年一直多次少量地往里面存钱,资金来源不明,汇总起来也是一笔巨款了。
按他的正常收入来说,大概需要不吃不喝五十年才有可能存到这么多钱,所以这一点很值得怀疑。
温翎翻阅着资料,心里大概有了个底,许岩是温耀那边的人,他如果真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温耀肯定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一想到自己即将抓到温耀的一个大把柄,温翎心里就止不住地高兴,连带着中午饭都多吃了一些。
午休时温翎接到了一个电话,那边传来一道久违的声音,“翎哥,我回国了,晚上出来喝一杯?”
好事一件接着一件地发生,温翎笑开了,朗声道:“好啊,老地方见。”
宋靳奕下班前收到了温翎的消息:晚上要去见一个朋友,不用来接我了,完事了我会自己回去的。
宋靳奕看着短短的几行字发呆,温翎这是故意在躲他吗?因为昨晚的事?
还有,他去见哪个朋友?男的还是女的?直的还是弯的?
宋靳奕巴不得马上就打电话过去问清楚,可他又怕温翎不高兴,几番纠结之下,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变得越发的冰冷了。
下午来汇报工作的员工们最后都是苦着脸出去的,今天的宋总不仅毒舌,而且还自带阴阳怪气属性,他们都快被骂成孙子了,偏偏还无力反驳。
晚上七点,温翎开车到了一家小酒馆,一进门就熟练地和老板打招呼,然后走向老位置,朋友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翎哥,好久不见。”男生站起身来,身形修长,白皙的脸蛋上是精致立体的五官,长相偏柔和,看起来很乖,但眼角下方的一颗浅色泪痣又为他增添了一分若有若无的魅意。
属于一眼惊艳,并且约品越有味道的类型。
如果宋靳奕在场,gay达绝对早就哔哔哔地响起来了,但温翎是直男,一点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自己这发小真是越来越帅气了,出门不知得迷死多少街上的小姑娘。
“小景夏,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一去就是三年,知道的清楚你在刻苦学习,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那边找了个老婆,只顾逍遥快活,把家都给忘了。”温翎打趣着男生,伸手在他肩上锤了一拳。
“嘶,翎哥你这些年没少锻炼吧,力气是越来越大了。”景夏揉着肩膀,夸张地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不知是故意还是忘记了,并没有对温翎那句“找老婆”的话做出回应。
“你以为我是你啊,瞅瞅,都快瘦成白斩鸡了。”
“嘿嘿,这不是上学太忙,没时间健身嘛。”
温翎和景夏是邻居,从小一块儿长大,尽管性格大相径庭,却相处得格外和谐。
相比性格直爽暴躁的温翎,景夏就显得过分乖巧温柔,像一只白白软软的小兔子,谁看见都想揉一把那种。
这或许是跟家庭环境有关,温翎妈妈去世后,为了保护自己,温翎就慢慢变成了一只会露出尖爪的老虎,而景夏的父母恩爱和谐,景夏在他们的关爱下长大,就成了传说中“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