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一定是十一打八,不好说啊,万一真给那人打破了瓶颈,阵法限制就不再存在,加上师父的境界虽是十一,可又不是那精通杀伐的剑修和兵家,师父我从来不算真正擅长厮杀,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晓得诸多修行内幕的少女一脸惊骇,脸色雪白,颤声道:“那师父你一定要小心啊!”
说书先生嗯了一声,轻轻跺脚,铺子这边灰尘四起,遮天蔽日,等到灰尘散去,佝偻老人已经不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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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一步一步踩在虚空处,壮实身形再次出现在武英殿广场上。
先是从八境巅峰,一路破开那道天地间无形的大道屏障,重返九境!
然后再度升至九境巅峰!
最后当汉子闭上眼睛,缓缓递出一拳,轻声道:“给我起开!”
四周好似有无数枷锁同时崩断,汉子身边的虚空之间,出现一条条极其漆黑的缝隙,纵横交错。
以李二为圆心,罡风四起。
卷起无数砖石尘土。
武英殿广场上,平地起龙卷!
当李二收起拳架,收手站定。
那条高达天幕的龙卷风瞬间消散。
屹立于广场中央的矮小汉子,睁眼后,用悄不可闻的嗓音低声道:“十境的感觉,确实舒坦,比起吃儿子剩下的鸡腿,滋味是要强上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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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屋檐下等待消息的大隋皇帝,看到山崖书院的高大老人快步走来,大声道:“陛下可以收手了。”
身边有清风拂过,身形佝偻的说书先生站在皇帝身侧,轻声叹息道:“再打下去,除非舍得拆掉半座京城才行。”
大隋皇帝心湖之间,更有蟒服宦官火急火燎的嗓音激起涟漪,传递心声,“那人竟然借机破境跻身武道十境!陛下决不可继续硬碰硬了!”
大隋皇帝并未慌乱,只是由衷感慨道:“虽然亲眼见到,但是可想而知,武英殿那边,必是景象壮观的一幕啊。”
大隋皇帝转身,对那位说书先生竟然恭恭敬敬作揖行礼,低头道:“恳请老祖出面邀请那人来此。”
茅小冬大步走近,劝说道:“陛下,我去更妥当些,那人是我们书院一个孩子的父亲,是听说他儿子给人欺负得惨了,这才气不过,要来皇宫跟陛下讲讲道理。陛下之前不愿意见,现在人家给逼得破境,成为宝瓶洲第三位武道止境大宗师,气势正值巅峰,可就未必愿意收手了。”
大隋皇帝笑道:“那就劳烦茅老走一趟,寡人在养心斋等着。”
等到高大老人一掠而去,那位说书先生轻声道:“此番行事,合理却不合情,是你错了。”
大隋皇帝点头道:“这件事是晚辈有错在先,之前风波,则是大隋有错在先,两错相加……”
大隋皇帝苦涩道:“老祖宗,这次有点难熬啊。”
一身衣衫清洗得泛白的年迈说书先生,微笑道:“既然事已至此,要么你诚心认错,要么陪他一打到底,当然不省力,可也省心,你就不用多想了。”
大隋皇帝会心一笑,“还是老祖宗想得透彻明了。”
老人拍了拍大隋皇帝的肩膀,安慰道:“坐龙椅穿龙袍,担系着整个江山,有些错事是难免的。要是我坐在你的位置上,不会做得更好,你无须自责,当初我力排众议,选你继承大统,我至今还是觉得很对。”
等了出乎意料的长久时间,站在养心斋外边檐下廊道的大隋皇帝,才看到茅老身边跟着一位貌不惊人的汉子,一起大步走来。
茅小冬笑容古怪道:“陛下,他叫李二,是咱们山崖书院学生李槐的父亲,他执意要步行前来面见陛下,说是在别人家里飞来飞去,不是跟人讲道理该有的态度。”
大隋皇帝哭笑不得。
一直心弦紧绷的说书先生则如释重负。
一起走入养心斋,屋内只有四人,各自坐下,大隋皇帝,说书先生,山崖书院副山主,李槐他爹李二。
李二开口说道:“想见陛下,不太容易。”
瞬间气氛凝重起来。
大隋皇帝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在李二自己已经开门见山道:“欺负我儿子的人,有上柱国韩家、楠溪楚氏、怀远侯在内五六大家子,恳请陛下让他们这些家族的老祖宗出山,我李二跟他们一一打过,若是他们觉得我欺负人,没关系,他们一起登场就是了,法宝兵器什么的,可以跟朋友多借一些。就是需要麻烦陛下在京城找个大一点的僻静地方,好让我们双方放开手脚。实在不行,去京城外也行。”
茅小冬忍住笑意,差点没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说书先生瞪了他一眼,茅小冬回了个白眼。
大隋皇帝有些目瞪口呆,轻声问道:“还要再打一场才行?”
李二闷闷道:“我来这里,本来就不是跟你打架的,只是你这皇帝陛下不愿意露面,非要打,我就只能陪着你们打好了。我真正要打架的,一开始就是那些欺负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