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得倒美!”
“也不用脑子想想!这次我们师兄弟二人,能凑巧传送到一块儿,已经是走了大运了,最起码保命的机会比其他人强多了,能侥幸干掉这人也是侥幸而已,还真以为自己多大能耐,竟要玩这种守株待兔的蠢把戏?就不怕碰上个猛人,把你我的牙给嘣了,小命都玩要进去?更何况,这种鬼地方哪可能有什么人来,及早赶去中心处去浑水摸鱼,这才是上策!”
年长的那名灵兽山弟子,明显比年纪轻的那位强势的多,也狡诈的多,一边教训着对方,还一边警惕的频繁扫视周边的密林。讀蕶蕶尐說網
见此,韩立越发的小心了,把敛气术提升了到极限,气息彻底收了起来,不敢露出分毫。至于“一对二”这种愚蠢的念头,韩立从未想过,更不会犯傻去做。
这两人,一位是十二层初阶的法力,一位是十二层高阶的,如果联起手来,他决不会有多大胜算,他可没有以一挡百的莫大大神通。
因此,韩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把潭边最后几颗寒烟草拔的干净,又把天阙堡弟子的尸体一把火烧的净光。最后,此二人才把寒冰蟾收到了一个红色皮袋中,消失在了对面的密林内。
二人刚离开,韩立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过了一段时间后,才抖掉了身上的落叶,直起了身子,并若有所思的着二人消失的方向。
看来和自己想法差不多的,大有人在。
这也难怪,既然敢冒险参加血色试炼的人,有几位不想着中心地带的天地灵物呢?一场火拼是难免了!毕竟每次生成和成熟的天地灵药,实在是有限的很,根本就不够个派分的。
韩立阴沉着脸,原地站立了一会儿后,发苦的想道。
亲眼见到,蓝衣人这样谨慎小心丝毫不下于自己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从世间消失了。而同样的事情,不知在禁地角落里上演了多少起,这让韩立达成目标的信心,又动摇了不少!
真不知此次禁地之行,是对还是错?也许,只要服下那两枚筑基丹,就能筑基成功了,根本没必要来冒此奇险。
韩立气馁的想道,隐隐的有了一丝打退堂鼓的念头,毕竟嘴上说的容易,但死亡阴影真的笼罩心头时,还是有点心烦意乱。
数个时辰后,韩立动身离开了此地,看其行进的方向,仍是冲着禁地中心而去。
在一番思量后,韩立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知道刚才的那些小心思,只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找些借口罢了。因此强打起精神后,再次上路了。
韩立并没有跟在那二人组的身后,而是另绕了一点的弯路,迂回前进了,虽然灵兽山二人的路线才是最近,最快的。
韩立并不是担心,对方凭自身能力就可发现自己,而是对灵兽山稀奇古怪的驱兽手法,大感忌惮。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特殊手段,可通过其他方式发现自己的尾随,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要知道,当初他凭着一只初通人性的小小云翅鸟,就可以远距离跟踪监视某些特定之人,想来灵兽山的同种驱使手法,肯定更加的隐蔽和诡异,毕竟他们可都是修仙者,其手段怎是江湖中人可比的!
说起云翅鸟,韩立有些懊恼。当初进黄枫谷时,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就将云翅鸟放养到了太岳山脉内,让其自由的活动。
结果开始时,此鸟还经常回来找韩立这个主人,讨要些喜爱的“黄栗丸”吃。
但随着时间的长久,其来的次数渐渐稀少起来,当韩立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时,此鸟已完全飞野了性子,竟在某次飞离之后,一去不复返了。让韩立极为痛心,否则,这次的禁地之行,它可派上不少的用场。
韩立并不知道,这个迂回过去的决定,还真让他逃过了一劫。
那灵兽山的二人,自从结伴离开乌龙潭后,就各自从某个口袋内,放出了大片的五彩飞蛾。
这些艳丽的飞虫一经飞出,就立即四散了开来,把百余丈内布的密密麻麻,身上的颜色也逐渐随之变幻,和附近景物的慢慢的重合起来,生成了类似色颜色,如不细看决不易发觉。
而且即使是某些有心人发现了飞蛾,多半也会以为是禁地内的天生之物,不会起什么疑心。
这样一来,这些彩蛾就成了此二人的天生岗哨,只要一有人接近它们的警戒范围,就会立即被二人得知,可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这种由众多昆虫组成的活警戒网,在报警上真可谓无懈可击,是灵兽山弟子的拿手好戏。即使其他各派弟子中有事先知道此事的,但还是拿这些虫子毫无办法,不可能越过它们而悄然偷袭。
其实说起来,韩立在乌龙潭时就走了一次大运。这灵兽山二人,并未在水潭处放出了彩蛾,而是离开后才开始的,否则韩立绝逃不过它们的搜索。
这倒不是二人组一时疏忽大意了,忘记了此事,而是这种飞蛾天生惧怕寒冷,温度稍微低了点,就会纷纷冻毙而亡,不能不说是个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