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本想捏碎玉符的, 毕竟他也不想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可在取出玉符的候,纳戒中的另一件东西强顶替了玉符, 落在了他的手中。
一道白光自他手中闪现而出,将他包裹,转而秋意泊便消失了踪影。
“……嘶。”秋意泊从昏睡中醒来,倒抽了一口凉,他体内的灵力被抽了个一干二净, 经脉像枯竭的泥土一样哭诉着它凄惨的遭遇, 连带着他太阳穴都突突地疼。
他挣扎着给自己喂了一颗丹药, 神识大致的扫了一遍周围, 见周围没有什命迹象便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恢复灵力。
这里的灵别稀薄,接近于无, 大部分的灵力还由他口中的丹药提供,随着丹药化清流, 滋润着他的身躯,那股头疼的感觉终于消退了下去。
显然再坐也没有什用了,丹药还剩最后三颗, 他斟酌了一下又吃了一颗,无奈地睁开眼睛起身量起周围来。
这一间密闭的石室, 秋意泊更愿意称之为起居室, 床榻书案一应俱全。
秋意泊小心翼翼地在里面摸索着寻求着出口。
石室对比起在洗剑峰上的洞府而言不算太大, 但对于他来说足够宽敞了,不显得逼仄。
随着他的步伐,这里有人活过的细节一点一滴的呈现出来,床头被褥还保持着一种刚起床来不及叠的姿态, 床头几上摆着一只已经枯萎了的不知道什花的枯枝,案头随意摊开着几本书卷,毛笔还搁在一旁,似乎主人只出去倒了杯茶一样。
但这一切都石头制成的,仿佛所有的命力都被光吞噬殆尽,徒留下死寂的残骸。
他也说不好这些从一开始就石头,还在漫长的岁月中风化成了石头,可他觉得这里一定有人住过。
突然之间,秋意泊眼中出现了一抹亮色,他所熟悉的靛蓝色书封,他三两步到了书卷的旁边,它静静地躺在床头几上,为石幔所遮掩,若不他走得近了根本就发现不了。
秋意泊探测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什触之即死的机制,不过很显然能够住在这里的人的境界远远要超出他许多,没有什发现。他手指微顿,转而又松了一口,将它捞到了手中——都能住在这里了,除凌霄宗的前辈外还能有谁呢?
他垂眸看了看书封,上面一字也无,再翻开第一页,他体内的凌霄决突然快速运转了起来,连带着耳垂上的太上忘情道统都在隐隐发烫。
他一怔,在那刹那间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浑身上下被人检阅了一遍一般。
非要描述的话就那种:……哦,我门派的无上道统……豁,还有个太上无情道,自家人没错了,好了,你可以看了。
奇奇怪怪。
原本空白的纸上泛出了几字迹,字迹潦草,不见筋骨,搁在张先眼里这就一□□爬字,秋意泊正想仔细去分辨,听见旁边石壁轰然响,紧接着便拉开了一道门来。
秋意泊眨了眨眼睛,决定先看看这书里到底写了点什。
这几字有些用词和语法与秋意泊日常所见不同,他废了一些力才理解了其中的意思:【能来此处即为有缘,所见之物可随意取之。】
没有落款。
秋意泊将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后面全空白的纸张,再也没有半点其他信息。他轻着将书放回了原处——难道自己的欧用完了?这满屋子的石头,有什好拿的?
拿两根枯枝化石回家插瓶吗?他还嫌弃上面没有花呢!
开玩的。
别人的栖居之所,倒也不必分毫必争,君子成人之美,它化了永不凋谢的花,常开于此,他又何必做那个折花人呢?
秋意泊顺着那道开的石门走了出去,在他踏出去的一瞬间,石门便悄然闭合,秋意泊这才发现面前的根本不什出去的路,而一个极为宽广的腔穴,腔穴的正中央则缓缓升起了一颗拳头大的明珠,熠熠辉。
秋意泊警惕地看着那颗璀璨的明珠,倒和来墙壁上的夜明珠有得一拼,难道这那位前辈送给他的?但又感觉不太像,正在犹豫否上前取下之际,面前陡然绽开了一副投影地图,地图很高级的三维立体等比缩小的,每过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以乳白色标注的地名。
而有数以千计带着细碎小字的红点在地图中不断地移着,其中有二三个深红的点则盘踞在带有地名的地方一不。
此外还有约莫三四个的白、黄、紫、橙点分散于图中,旁边都注着小字,唯有一个小黄点远离诸人,浮于虚空之上,秋意泊凑近仔细一看,便看见了三个字——‘秋意泊’。
再细看地图,黄点代表的本次试炼的弟子,白点则看着名字挺眼熟的各峰师兄师姐,再有红为妖兽,紫、橙为天材地宝。顺着黄、白二点所在最多的地方看去,正缩小版本的青石天梯,被天梯环绕于其中的则一座小山,其上盘踞着两个红点,上书‘南朱鸟’。
小山各处都连接着隧道,有些通往橙、紫色点,有些通往深红色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