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中邪了!
得驱驱邪气!!
凌熙连滚带爬的从榻上起身,手一滑,掌心一骨碌的摁着了一个……长长的,硬硬的物件……
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别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
凌熙拉了拉滑落下肩头的衣襟,颤抖着手,掀开被子一看。
好家伙!!!
通体冷白,泛着浓郁的青色灵气。
与他的灵魂竟是莫名的契合!
这是……洞箫吗……
凌熙舔了舔唇瓣,眼底流露着些许欣喜和激动,上辈子,他就想有一个与剑宗格格不入的法器。
只等着哪天离开剑宗……
等等。
凌熙握着入冰润的洞箫,瞬间回过神来。
他这是在昭和殿,睡的又是云昭的榻,那……那洞箫……
云昭该不会是想暗示他,要与他那个那个的意思?
凌熙身形一僵,手中的洞箫忽然不香了。
云昭自屋外走了进来,入眼便是少年满脸难为情的模样,似是在踌躇法器的去留。
他,不喜欢吗?
“这是为师为你选的本命法器。”
“此玉竹名为子期,生来便是地阶初期,能抵大乘期奋力一击。”
凌熙瞳孔微缩。
地阶???
“师尊,此物太贵重了,弟子不能收!”
开玩笑,几百年来,剑宗新入门的弟子,天赋最高的也只配有黄阶法器。
他一上来就越过了两个级别。
那群卑鄙无耻的家伙要是见着这洞箫,还不得眼睛红的喷血。
“师尊……”
“若徒儿不喜,为师毁了它便是。”
凌熙望着自手中凌空而起的洞箫,看着它挣扎在灵火之中,耳边好似听见了呜咽声……
那么悲泣,那么绝望。
凌熙的心不禁软了几分。
他是不想要,可也是真心喜欢。
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它化为灰烬,他终究……
“师尊且慢!”
凌熙没有再犹豫,灵气包裹着掌心,便要将“子期”救回。
被云昭炼化的灵火,又岂非寻常之物。
以凌熙现在的修炼等级,触之,必定形神俱灭。
云昭一挥衣袖,撤了灵火,面色冰冷,一瞬不瞬的望着凌熙那张清隽的小脸,眼底氲上几分薄怒。
“不过是件登不得台面的法器,无需徒儿这般豁出命去。”
子期:我,地阶,登不得台面?
洞箫不甘心的颤了颤身子,以示抗议。
凌熙连忙握紧了,揣进怀里,讨好的走到云昭的面前,“因为是师尊送的。”
“而且弟子相信,师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弟子的!”
云昭看向凌熙,没有说话。
冷幽的眸子沉邃而阴鸷,深深隐在眼底。
凌熙好似无所觉,继续道:“所以,弟子……弟子才会莽撞行事。”
“师尊,不要生气好不好?”
凌熙抿了抿唇,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嘴不疼了。
呃……
颈项也不疼了!
这是?
凌熙闪烁着亮晶晶的琥珀色眸子,一脸不敢置的扑进云昭怀里,将装傻进行到底。
“师尊,弟子好了……”
“弟子是不是不会死了!!”
云昭眼眸低垂,面不改色的搂住了少年的腰肢,眼中邪戾之气一闪而过,“是,熙儿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