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
声音刚刚落下。
人已至,走到小院门口。
“哈哈!”
“你们拿什么跟我争!”
来者正是吕安乔,书院学子,后天七层。
他的到来,仿佛是引爆全场的一声惊雷。
巷子内,无论武人,富户,府邸大院的管家,恭敬地让出路来。
视线聚焦。
全场中心。
方夭和方蓁蓁愣在原地——哪里见过这场面,小脑袋一片空白,隐隐意识到人生从此大不同,翻身立命,有了依靠,但仍然不敢置信。
毕竟,习惯了谨小慎微的日子……
毕竟,从小出身农户呀……
她们忐忑不安。
相互搀扶,双脚发软,往后跌跌撞撞,撞进了兄长的坚实胸膛,扭头一瞧,嗷呜两声,彷如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大,大,大兄外面那些人好像来找你!”
“方鸿哥,咱们怎么办……”
她们各自一边,怯生生地搂住方鸿的胳膊。
“平心静气,慌什么慌。”方鸿笑眯眯说道。
事实上。
方鸿早已察觉到门外状况,本想着锻炼一下两个小丫头。
但,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巷子里挤满了人,连他也感到惊讶。
拉开大门。
打量一眼吕安乔。
方鸿:“教习黄鸠让你来?要我提前去书院练武吗。”
吕安乔:“没,没商量好由哪位教习带你……按规矩,正式入院,都是每月第一天。”
他又补充了几句。
书院的教习,打算下月初弄出个入学仪式。
广邀宾客,前来见证,甚至请了裘县令,施县尉,吕县丞——这三人执掌郡县的最高大权,也是武道最强者。
“飞云县县尉……施高虎。”
“施倚霄的亲爷爷。”
方鸿心头一动。
这是同乡啊。
当年施高虎考上举人,回村灭了上一个地主张家,来到飞云县做官。
很快。
方鸿把吕安乔请进内院,又看向施府管家,点点头:
“户籍文书拿来,银票收回去。”
管家急忙说道:“可是,我家老爷还交代……”
方鸿笑了笑:“东西搬进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这时,方蓁蓁踮起脚尖,说了几句悄悄话,方鸿眼里溢出笑意,看着施府大管家:“这些女孩跟我家蓁蓁相熟,留下说说话,可好?”
“好,好。”
管家连忙点头,命人把巷口马车上的东西搬进院里。
与此同时。
巷子里边的众人眼巴巴盯着方鸿。
“诸位。”
方鸿拱拱手,道:“我有了武道方面的资助……诸位好意心领了,还请回吧。”
众人闻言都面露失望之色。
有的还想再争取。
有的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有的踌躇,蹲在一边,打算观望一会儿再回去复命。
这时候,街道上,巷子口平房,巷子里边的宅院,人们纷纷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某间平房门,推开一条缝,露出一双乌黑眸子:“方鸿……原来我哥张高麦只是冒牌货,假奇才?”
……
院里面,两个丫头捂着嘴,有些喘不上来气。
喜极而泣!
非谣传,非重名……这真的匪夷所思!
“这,这。”
方夭性子沉静,内敛,也不禁全身发软。
她侧过头,眸光汩汩,从童年吃不饱饭,饿着肚子,瘦的皮包骨,看着像个脏兮兮的小孩,又黑又丑又难看;接着是郡县奴籍,府内丫鬟,每日三餐,吃食不缺,渐渐出落水灵灵;最后到了这一刻……过去经历,走马观花,闪过眼帘,她已经情难自禁,恨不得扑进兄长的怀里,宣泄澎湃的心绪。
至于方蓁蓁,露出小虎牙,眼睛如同弯月牙。
仿佛在展望以后的美好日子。
小脸蛋满是期盼,微醺之意。
她们的身边,围绕着四五个施府丫鬟。
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宛如众星拱月一般的画面。
“蓁蓁,蓁蓁。”跟她相熟的少女温声软语,连连惊叹:“听管家说,老爷嘱咐——方鸿大人,十年之内,注定是跟他平起平坐的人物。”
此言一出。
少女们眼睛红了:“真的?”
施府老爷,县尉之子,施倚霄小姐之父,永盛五十四年间的武道秀才。
“天呐!”
“家有武人,安身立业——家里有武道秀才,在咱们县城,岂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少女们震撼极了,羡慕疯了,比正主还要激动。
很明显。
这是回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