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弈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昨夜好像在他昏昏沉沉时,顺手抓住了个什么物品,然后抱在怀里,手感软乎,像抱枕。
没多想,纯当昨夜被痛出幻觉罢了。
顺利回门后,江岐琉等人早在大门处等待他多时,众少年们原以为自己的师尊是在迎接他们回来,瞬间感动起来。
然而,那些众少年们的师尊则是纷纷把程凌弈围起,担忧问这问那,还一齐护着程凌弈先入内,留下其余弟子们石化吹着西北风。
众少年:妈的,白感动了!
“凌弈,此次秘境测试,可有何收获?”
江岐琉与他同行顺便问道,程凌弈思索片刻,很诚恳回道:
“长了见识。”
“........”
“大师兄,你们究竟是被何事拖住不能离开?对了,二师兄呢?”
程凌弈问完,才发现他二师兄吴之枫不见身影。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叶簌开了口:
“二师兄昨日刚从心魔内走出,元气大伤,需得好生休养几月,才可痊愈。”
江岐琉长叹一息,手搭在程凌弈肩头上,道:
“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二师弟心魔除了便是好事,不过就是需要在床上多躺些时日罢了,为帮他稳固其心智,得要三人护法,所以才不得已派你去带新弟子们入境。”
程凌弈一副了然,笑了笑道:“无妨,不过是带带弟子,还是可以的。”
“话说,三师兄从入门到至今,好似从未受过心魔的困扰。”
陈施昭一出声,四周皆没了动静,吓得这家伙是不是认为自己说错了话。
“五师弟,你这问的......问的好,但我有权不回答。”
程凌弈唇角尽量扯出一道弧度。
咋滴?没心魔还对不起你了?
自从他少年时被断了回家的念想,就不再执着于什么,整日跟个闲鱼一样,该吃就吃,该喝便喝,自己逍遥自在了,才是人生真谛。
以至于,全门弟子都经历过了心魔这道坎,唯独他不用,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心魔。
慕溯栖回门后,自行请拜要见江岐琉,允许过后,绕到竹林,忆起那日和程凌弈相见,不由得步伐一止,鸦睫轻颤,不过很快回神去干正事。
“你此番来寻为师,有何事?”
江岐琉缓缓放下书卷,目视眼前行拜礼的慕溯栖。
“弟子有惑,特地前来向师尊求答。”
“道来。”
“弟子想知,程师叔是否有何疾病在身?”
闻言,江岐琉眉头紧蹙:“你都看见了?”
“对,师叔那病似按时发作,皆是在三日之后夜里病发。”
听着慕溯栖地讲述,江岐琉不知想到什么,沉思片刻后,闭目长叹一息,再睁开时,眼中有着满满自责与悔恨。
“也罢,告知你也无妨.......”
程凌弈去看望吴之枫时,不巧赶上他歇息的时辰,无奈只得叮嘱几位师侄好生照看才离去。
一路观景回到“逍峰居”,刚到大门,入眼便是一白一紫的身影。
不好!
程凌弈才看了一眼,立刻重新调头打算往回走。
“师伯!”
“师叔。”
两道少年音同时叫住了程凌弈,他很是头疼的在他们看不见的情况下,咬了咬牙,面挂笑容转过去。
“啊哈哈,不知二位师侄在我门前,所谓何事啊?”
赶紧说!说完快走!
“师伯,我们都各自去问过师尊您的事了,早知会是那般痛,师伯为何还是不愿与我们说?让我们帮您缓解缓解?”
楚斐略微焦急道,程凌弈叹气一声,上前轻轻拍了拍才到他鼻尖少年的头部,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这是旧伤,哪怕我说了,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既然帮不上,也就自然不舍得让你们一直操心下去。”
一旁看着程凌弈的举动,平静眼眸里多了几分自己察觉不到的冰寒。
程凌弈内心吐槽这两孩子真较真,当初为了打发他们,随便胡说让回来去问他们自个的师尊,没想到还真问了。
在楚斐垂头丧气间,程凌弈目光不经意一瞥,瞥到了慕溯栖腰间别着的一道黄符,愣了愣,随既问道:
“慕师侄,你那黄符,是谁赠的?”
“此符,可是有何不妥?”
慕溯栖顺着他的视线看往自己的腰间,略微不解他师叔这么问是何意。
“没有的事,妥得很,只不过也想要个同款罢了。”
程凌弈笑眯眯摆摆手,打消了慕溯栖方起一点的顾虑。
“是师尊赠的。”
程凌弈听到答案,眨了眨眼,江岐琉送男主像个平安符的黄符是什么意思?
等会!江岐琉送的?!
“大师兄座下是否只有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