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季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他走进房间时,宁念已经躺在床上,完全看不出异样。邰季东把一箱子的糖果放到地上,宁念看着种类繁多的糖果, 丝毫不怀疑邰季东把当地的糖果都买了回来。 谁能想到出季东这种天之骄子会为了他一句生病时的话跑遍 了大半个城市。 宁念暗暗冷笑, 开口的声音因为刚才剧烈的呕吐变得嘶哑难听,“这么多, 哪里吃得完啊。”邰季东露出很浅的笑意,“吃不完就慢慢吃, 以后有的是时间。” 邰季东说完这句话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被宁念讥讽一通, 但宁念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根本没听见这句话, 放那么久会坏的。”
“坏了就再买,有的是钱。” 邰季东剥了一颗喂到宁念嘴边,动作自然熟稔。 也许是生病的原因,宁念没有抗拒, 他张开嘴把糖果含了进去, 露出那截湿红滚烫的舌尖让邰季东呼吸都紧了紧。宁念浑然不觉,专注地尝着这颗糖的味道,“好甜。 ”
“真的?”邰季东挑了挑眉,捏住宁念下巴就吻了过去, 怀里的人顿时僵硬得像块石头,他佯装没有察觉, 舌尖在宁念口腔扫了一圈。邰季东微微眯起眼睛,松开了宁念,“果然很甜。”他松开宁念,身下的人耳根微红,偏过头不看他, 一边的脸颊被糖果撑了起来,像只偷吃的小仓鼠, “那里有新的,为什么吃我的?”邰季东伸手擦去宁念嘴边的水渍,似笑非笑,“你吃过的更甜。”宁念轻咳两声,“不怕我把病传染给你?”邰季东浅浅一笑,难得有心情开玩笑,“怕什么, 病了就让你来照顾我。” 宁念咕哝道:“你想得美。”季东有些恍神看着宁念,突然说:“小宁, 你生病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这句话让宁念动作一顿,一丝不安爬上后背,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急进让邰季东起了疑心, 丝毫没有怀疑,只有很浅地藏在眼底的受宠若惊。宁念忽然笑了起来,眼底毫无温度邰季东用指腹蹭了蹭宁念的嘴唇,宁念心底震了震,他观察着邰季东的脸, 从他脸上找不出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 邰季东自然能看穿宁念的心思,压低嗓音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他面对宁念的底线已经越来越低,他知道这不是件好事, 但他却无法自拔陷进泥潭。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宁念把头转开, 嘴里的糖咬得作响,耳根却越来越红。 季东没再逗他,拿起一颗同样的糖果剥开糖衣, 放进嘴里。 邰季东从来不喜欢吃这种甜腻的东西, 可是今天尝了却觉得味道不错。 就像当初他只是想玩玩宁念, 可是后来却控制不住想让他变成自己的东西。 宁念最后还是没吃多少糖,他身体太虚弱, 没多久又睡了过去,手里还握着一张糖纸。 邰季东从宁念手里拿走那张糖纸, 像做了坏事的大灰狼偷偷放进口袋里, 他让保姆把买回来的糖收好,等宁念什么时候想吃了,随时随地都可以吃。邰季东洗了个澡,上床抱着宁念睡觉, 宁念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滚烫的身体让他有种真实的拥有宁念的感觉。他亲了亲宁念的嘴角,内心突然生出恶劣的心思, 他希望宁念一直生病下去,这样宁念就会永远对 他这么和颜悦色。宁念在家里休息了三天,发烧终于痊愈了。能继续上课,依旧是邰季东送他去的培训班。到了培训班门口,邰季东牵着宁念的手, 用拇指蹭了蹭柔软的手背, 宁念低低地“嗯”了一声。这一个音节足够让邰季东兴奋, 等宁念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邰季东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宁念疑惑地回头看他,“怎么了?”邰季东沉吟片刻:“晚上我有个商业聚会,你陪我一起去。"宁念脸上出现了几分犹豫, 邰季东握着宁念的手紧了紧, 宁念迟疑道:“我能拒绝吗?”沉默片刻,宁念低下头,看着邰季东紧抓着他的手腕,良久说: “知道了。” 邰季东嘴角掠过一抹笑意,在宁念嘴角亲了一下,“乖, 去吧。” 宁念没什么表情,从邰季东手里抽回手,推门下了车。邰季东望着宁念消失在培训班门口的背影, 邰季东缓缓收回视线, 到了傍晚,邰季东比以前提前了一个小时来接宁念。宁念似乎没想到他那么早会来,他站在走廊, 看着教室里还在上课的学生们,为难地说:“还没下课。 单纯得可爱, 摸了把他的脸, 不等宁念拒绝,邰季东已经进了教室。邰季东长得太过显眼,一进去就吸引了在场所有视线, 连男生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邰季东找到老师说明情况, 那副儒雅温和的样子魅力十足,让人简直无法拒绝。 老师打趣道:“宁念,这是你男朋友吧, 天天都来接你下班。” 提到这个词,宁念和邰季东脸上的表情均是一僵。宁念勉强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 收拾东西跟着邰季东离开。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宁念望着窗外的风景, 从上车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触上手背,“生气了?”开那句梗在两人心口的话题, 他知道就算他死了,宁念也不可能把他当成男朋友。 宁念回过神,摇了摇头,“反正都要去。”邰季东面色凝重了几分:“我不是想强迫你, 只是不想带除了你以外的人去参加这种场合。" 这句话的明喻已经显而易见, 宁念毫无波澜看着邰季东, 觉得他此刻真诚深情的目光估计姚博简看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