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星洲挡在任镇面前,硬生生替他挨下了那棍子。任镇愣住了,“你井星洲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他急忙松开任镇, 紧张地打量着他, 任镇喉结上下滑动,“我没事。”井星洲见任镇只是面色惨白了点,没什么大碍, 他松了口气,回头冷冷地看向聂远的哥哥, 眼神像是要杀人。男人见打错人时也愣了一下, 就在他握着棍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井星洲快步走了过来,一脚踹上他的腹部, 直接把人踹出去半米远。这下聂家的家属瞬间安静下来,个个都不敢再闹事。井星洲无视这群人的反应, 把一个染着黄头发的 非主流青年从人群中揪了出来。井星洲恶狠狠地说:青年一见井星洲这块头和架势,气势瞬间弱了下来,“不, 不是我......." 话音没落,并星洲一拳砸在青年脸上,瞬间见血。 井星洲揪着青年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弄死你! 青年一张嘴全是血沫子,他连连求饶, 完全没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 井星洲一把推开他,阴冷的目光从这些人脸上扫过, “我告诉你们,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进去看守所吃牢饭。”说完并星洲把任镇抱了起来,无视众人的视线, 挤开人群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任镇面上滚烫,在井星洲怀里挣扎,“你干什么,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井星洲充耳不闻,大步走到车前, 把任镇小心翼翼放进车里,给他系上安全带。 任镇一把挡掉他的手,沉声道:“公司的事情还没解决, 我不能走。” 井星洲说:“你放心,警察已经来了。”顺着井星洲的目光回过头, 透过车窗他果然看见有几辆警车在公司门口停了下来, 见秘书过去沟通,他这才松了口气,重重靠向座椅。随着车子发动,并星洲忍不住说:“你怎么那么傻, 大着肚子还跟这些人纠缠。” 任镇平静地说:“事出紧急,我也没想到。”任镇自认那个赔偿款已经仁至义尽, 但凡聂家的人知足,这笔钱也足够他们花下半辈子了, 百万。不过再想想井星洲, 任镇也就能够理解这世界上存在着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的人。 井星洲脱口说:任镇瞥了他一眼,他脸上的表情太过讽刺, 井星洲想到以前对任镇做的事情,心虚地闭上嘴巴, 不说话了。子陷入安静,任镇说:井星洲面色如常,“我去学校接了彤彤,反正回家也没事做, 就顺便等你下班。” 任镇懒得去思考并星洲是真的顺便过来等他下班还是故意蹲守, 他脑海中浮现出并星洲刚才扑过来替他挡下那棍子的一幕,心里无比复杂。车子一路平稳地行驶在大街上,开着开着, 任镇忽然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皱眉道: 井星洲目视前方开车,“医院。”
“医院?”任镇眉头紧锁,“去医院干什么?”井星洲从后视镜里看了任镇一眼,任镇怔了一下,把头转向窗外,“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掉头回家。” 井星洲固执地说:“不行,就算没什么事, 也要检查一下。” 见任镇要发火,并星洲又说:“就算你不在乎自己, 也要考虑一下肚子里的孩子吧,你那么大月份摔了一跤, 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两人四目相对片刻,见井星洲脸色严肃认真,片刻后, 任镇转头看向窗外,没再说什么。 井星洲知道任镇这是答应的意思,他不自觉握紧方向盘, 加快速度往医院开去。 这次去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邱家的私人医院。任镇看向井星洲,眉头轻蹙,表情像是在说 “你怎么带我来这里”。 井星洲轻咳一声,“你大着肚子, 去其它医院做检查不方便。” 井星洲知道任镇要面子,让他去其它医院做检查, 他宁愿流产也不愿意暴露怀孕的事实。 任镇有些意外井星洲居然会考虑得这么全, 心情思绪万千。 郝医生已经提前接到井星洲打来的电话, 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 做检查的时候,并星洲在一旁紧张得手心出汗, 生怕出什么问题。 郝医生用仪器在任镇肚子上扫了一遍,脸上忽然露出表情眉, 对两人说:“孩子没什么大碍,放心吧。 闻言并星洲重重松了口气,看起来比任镇还紧张,任镇看了井星洲一眼, 井星洲脸上的表情是真的如负释重, 只不过他不知道井星洲是因为他, 还是因为他肚子里的孩子。为了安全起见, 临走的时候并星洲还是让医生给任镇开了点保胎的药。拿了药,并星洲还是不放心地多问了一次:“医生, 你确定他和孩子真的没事吗?” 郝医生笑着说:说着郝医生安抚地拍了拍井星洲的肩, 不知道碰到哪个位置,并星洲突然“嘶”了一声, 倒吸一口凉气,英俊的脸皱成一团。郝医生手上的动作一停,“这是怎么了?”井星洲咬牙忍了下来,逞强说:“没事。”任镇忽然想到什么,突然说:“衣服掀起来看看。”井星洲停顿了一下,避开任镇的目光,“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1 任镇语气加重,“让你掀就掀,少废话。”在任镇的注视下,井星洲区才慢吞吞掀起衣服, 只见背上有一大片青紫,微微肿起, 是刚才替任镇挡的那一棍子。呼吸微微一窒。他脑海中闪过刚才并星洲扑过来替他挡下棍子的那一幕, 如果不是井星洲,那现在背上青紫一片的人就是他了。 井星洲把衣服放了下来,强笑道:“只是看着严重, 其实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