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压在他心口的石头总算能落地。任镇道了谢,结账之后又给心理医生单独塞了个红包, 算是感谢她的帮忙,带着彤彤离开了心理诊所。 回去的路上,任镇按照约定给彤彤买了很多好吃的, 一来是奖励她去看诊, 二来也是为了安抚彤彤昨天受的惊吓,想让小家伙早点把昨天的事情给忘掉。就在彤彤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时候, 任镇看见她座椅缝隙的地方有什么东西。 拿过来一看,是医院给井星洲开的消炎药。昨天任镇搀扶井星洲离开医院的时候顺手拿在手上, 上车的时候忘记还给井星洲了。 任镇轻轻蹙眉,觉得有些棘手。好不容易井星洲旧伤复发,他能清净一些, 懒得再见这个人。 于是任镇把药交给了司机, 让他待会儿送彤彤回去时顺便送到井星洲那边去。 司机先送任镇去了公司,任镇特意叮嘱彤彤在家别乱跑, 这才下车走了。 回到别墅,司机把车停在门口,正要把药送过去, 彤彤突然喊住了他:“张伯伯,我去送吧。” 司机顿了顿,“您去送?”,“这么近我去就可以了, 你快点回家吧。” 不等司机再开口,彤彤从他手里抢过药袋, 朝着隔壁跑去。
“咚咚咚一一”井星洲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突然听见一阵很轻的敲门声, 谁会来这种地方谁会来找他?井星洲自嘲一笑,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他猛地睁开眼睛, 心脏重重一跳。 井星洲顾不上胸口的伤,扶着沙发站起身,来到门口开门。预想中的任镇没有出现,彤彤站在门口, 头上扎着蓬松的辫子,阳光下的裙子泛着彩色光芒
“彤彤?”井星洲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彤彤把药扔到井星洲面前,不等他开口, 转身一溜烟跑了。 井星洲一头雾水,他捡起掉在地上的药袋,打开一看, 是医院给他开的消炎药。 如果不是彤彤替他送过来,他都忘了还有这东西。井星洲再抬起头,看着彤彤逃跑的小小背影, 嘴角禁不住翘了起来。 中午时分,任镇往家里打了通电话, 问她在家里有没有听话。 彤彤乖乖地回答。听到她状态不错,任镇放心不少, 又让彤彤把电话拿给家里的阿姨,不知道叮嘱了些什么, 才挂断电话。网把话筒挂回去,门铃就响了, 阿姨正忙着在厨房做午餐,抽风机开得很大声, 没有听见门铃声。彤彤跑到门口,踩在小板凳上,按下可视门铃的接听键。屏幕对面出现了井星洲英俊的脸。井星洲看见屏幕里稚嫩的小脸,哑声道:“彤彤, 是你吗?” 彤彤故意装出不好亲近的模样,“坏蛋叔叔, 你来我家干什么?” 井星洲咳嗽了几声,差点脱口而出“爹地”两个字, 话到嘴边改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