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当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看着熟悉的城市,任镇感觉恍如隔世。接他们的车子停在机场外面,任镇把行李交给司机, 带着彤彤上了车。 车子刚发动,任镇的手机就响了,他点开短信, 里面只有三个字:你骗我? 任镇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发来的,他删掉短信, 把手机关机,让司机开车。 久违地回到别墅,任镇感觉跟做梦似的, 彤彤像逃出笼子的小鸟,兴奋得到处跑, 比去游乐园还高兴。彤彤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爸爸, 以后我们还离开这里吗?”
“不离开了。”任镇看出彤彤眼里的胆怯, 在国外那段时间小家伙也不好受, 他揉了揉彤彤的脑袋,温声道:不去,就在这里生活。”彤彤高兴地跳了起来,“耶!”收拾好行李后,任镇带着彤彤去了趟父母家, 这段时间他们都没联系过,估计他父母也急得不行。 去父母家的路上,任镇说:“彤彤, 这段时间我们在国外的事情不能跟爷爷奶奶说,知道了吗?” 睛里充满不解:“为什么啊?”任镇注视着她的眼睛,“因为爷爷奶奶知道以后会伤心的, 你也不想爷爷奶奶伤心对不对?” 彤彤用力点头。任镇揉揉她的头发,“那就谁也不要告诉, 当是爸爸和彤彤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好!”彤彤跟他拉钩,煞有其事地说: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到了任家老宅,任父任母一见到任镇, 就开始唠叨起来,询问他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任母埋怨地说:“这段时间我们打你电话打不通,差点急死了, 你也不打个电话报平安。” 任镇总不可能告诉父母实情, 被一个小了他好几岁的男人关在别墅里几个月, 通讯设备全都被没收,他丢不起这个脸。松地说:“懒得应付国内这些人, 就把手机给关机了。” 任母叹了口气,“要不是你时不时发条短信和彤彤的照片过来, 我跟你爸就要去报警了。” 任镇顿了顿,他从来没发过这种短信, 他的手机在井星洲那里, 那这些短信也只能是井星洲发的。难怪他消失这么久,国内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原来井星洲早就准备好了后路。 到这个地步,任镇还是不得不感叹并星洲心思缜密深沉沉。不过也是,井星洲要是心思不缜密, 结婚的事情也不可能瞒了他那么久。 任镇冷笑一声,掩饰般低头喝了口水。任母面色复杂跟任父对视一眼,迟疑地说:“对了,儿子, 你还不知道吧,妍妍她住院了。” 任镇握着水杯的手一顿,平静地放下杯子,“我听说了。”任母语重心长地说:“虽然你们离婚了,但她好歹是你前妻, 你也该去看看她。” 任镇本来就有这个打算,点头道:“我知道, 晚点我带彤彤过去看望她。” 本来任父任母还想劝任镇再考虑一下离婚的事情, 不过任镇显然不想提这件事,起身要离开。 就在他站起身时,任父突然说:“儿子, 你肚子怎么回事?” 任镇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用手挡住小腹,“没事, 就是在国外那几个月吃胖了。” 任母奇怪地看着他,“你这也胖的太奇怪了,只胖肚子, 其它地方都没胖。” 任镇故作轻松地笑,“这是啤酒肚,当然只胖肚子, 不然还能胖哪?” 担心父母看出什么,任镇岔开话题,“妈, 我先回公司处理下事情,你今天帮我带下彤彤, 晚点我过来接她去医院。”
“好,你去吧。”从老宅出来, 任镇面色沉了下去,他到后座拿了件宽松的风衣, 套在衬衫外面,确认看不出孕肚,这才开车去公司。 任镇离开这几个月,堆积太多的事, 桌上的文件堆成小山,连开了好几个会议, 这一忙就到了傍晚。他来到地下停车场,正准备开车回父母家,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你以为你这么走了, 就能甩开我吗?”任镇开门的动作一停,猛地回过头。井星洲站在不远处的车子前,他脸色冷峻, 高大身形冰山似的,像头隐藏在暗处的野兽, 蓄势待发扑向猎物。他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任镇走了过来,“我让你在那边等我, 你为什么不听话?” 任镇毫不畏惧看着他,“我为什么要等你?”井星洲眼里阴翳浓郁,“你就不怕我对宁念下手?”任镇讥讽一笑,“如果你能过得了邰季东那关,请随意。”井星洲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他咬牙,再咬牙, 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拍在车盖上。 任镇的目光从井星洲脸上移向他手里的东西。井星洲说:“我和宋雅雯离婚了。”任镇目光从离婚证上扫过,反应平淡,“嗯。”井星洲盯着他,一字一顿地提醒:“现在我是单身了, 你不会再是小三,我们的孩子也不是私生子。” 任镇抬起眼皮望着他,“所以呢?”井星洲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跟我回去吧, 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任镇费了点力气抽回手,“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井星洲有些焦躁,“你说过让我把婚离了。”任镇笑了,“我是让你离婚, 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离婚以后就跟你复合?” 井星洲反应过来什么,心跟着坠了下去,沉声道:任镇把文件折起来塞回井星洲口袋, “我让你跟宋雅雯离婚,是不想让你继续祸害她, 你这种人不配拥有爱情。”井星洲眼眸黑得像无底洞,拳头握得咯吱作响。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而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