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竞心里一紧,急忙冲到沙发前, “邱天闻,你怎么了?”
邱天闻毫无反应,像是睡着了。蒋竞碰了下邱天闻的脸,被烫得抽回手, 他摸了摸邱天闻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竞顾不上其它,一把抱起邱天闻, 快步冲下了楼。 外面瓢泼大雨,蒋竞下来得着急,忘了带伞, 他脱下外套盖在邱天闻的身上,冒着雨冲到车前, 把邱天闻放到后座,顾不上身体被雨打湿,回到驾驶位开车。车子一路疾驰,驶向医院。一阵忙活后,邱天闻住进了病房里, 右手吊起了输液针。
医生站在走廊,用英文和蒋竞交流: 是受凉感冒入侵引起的发烧, 我们已经给病人做了退烧处理, 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蒋竞稍稍松了口气,询问道:‘ “你们用的药不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吧?” 医生说:“放心吧,我们用的药很温和, 绝对不会伤害到胎儿。” 蒋竞悬着的心回到原地,他跟医生道谢, 拜托对方为邱天闻怀孕的事保密。 825360164
虽然他们不在国内的医院, 但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盯上。
回到病房,蒋竞来到病床前坐下, 邱天闻还在昏迷中,因为高烧脸颊潮红, 睫毛轻轻颤抖着。蒋竞心里动了动, 忍不住伸出手抚摸邱天闻的脸。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和邱天闻亲近一点。邱天闻这一觉睡到了晚上,他醒来的时候, 脑袋好像炸开似的,喉咙又干又哑, 浑身透着股难受。
他缓缓睁开眼睛,正想坐起来喝水, 手腕突然就被按住了,旁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别动,会跑针的。”邱天闻扭头望去,看见蒋竞坐在病床前。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不仅换了病号服, 还在输液,玻璃瓶里的液体已经少了大半。
邱天闻重新躺回病床上,感到头疼欲裂, “我怎么在这里?“
“你生病了。”蒋竞给他掖了掖被角, 解释道:
邱天闻按了按眉心,他原本以为睡一觉就好, 谁知道会这么严重。 蒋竞埋怨地说:邱天闻斜睨了他一眼, “我生病是拜谁所赐?“
蒋竞表情闪过一抹心虚,声音低了几度, 我只是看见你和杜岭在一起, 一时间没控制住情绪。”
他找了邱天闻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有了消息 ,结果一赶到地方, 又看见邱天闻和杜岭那么亲密地贴在一起, 他怎么可能控制住情绪?邱天闻实在没心力和蒋竞翻旧账, 他闭上眼睛,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511223 白的侧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突然说:“对不起,是我给你惹了麻烦。”
邱天闻顿了顿,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蒋竞用双手扳过邱天闻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说: 下次不会了,无论是我还是我哥, 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邱天闻拨开蒋竞的手,只当他的话是放屁。蒋竞能控制住自己的狗脾气, 天上都会掉金子了。 蒋竞看出邱天闻不相信,咬紧牙关说:“邱天闻, 不管你信不信,以后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邱天闻睫毛动了动,没再回应。病房里重新陷入沉默,蒋竞受不了这种气氛, 没话找话地说:“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让医生来看看。”
邱天闻淡淡地说:蒋竞背脊僵了一下,他不自觉握紧拳头, 假装听不出邱天闻话里驱赶的意思,无赖道: 没等邱天闻开口,蒋竞抢先道:
他抬眼看了眼表情冷淡的邱天闻, 憋憋屈屈地开口:
邱天闻深吸一口气,最后到底没再说什么, 翻了个身背对着蒋竞。 蒋竞傻了似的盯着邱天闻的背影,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邱天闻这是答应让他留在医院的意思。没一会儿功夫, 邱天闻因为发烧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病床边已经没有了人。
邱天闻以为蒋竞回去了,他也没在意, 摸过柜子上的手机, 看有什么需要处理的消息。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邱天闻循声望去, 蒋竞从病房外面走了进来,他换了身衣服, 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盒。蒋竞从他手里抢过手机,放回柜子上, 医生说了让你好好休养,别碰手机这些。”
邱天闻皱起眉头,“你不是走了?”
“我回家换了身衣服。”蒋竞把保温盒放在柜子上, 舀出一碗粥,
邱天闻一整天没吃饭,现在的确饿了, 他也没有矫情,伸手正想去拿碗, 被蒋竞躲了过去。蒋竞避开邱天闻投来的锋利眼神,心虚地说 . 邱天闻眉头微皱,蒋竞握紧手里的勺子,带着几分央求的意思,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僵持片刻,邱天闻面无表情张开嘴, 把粥含了进去。
蒋竞瞳孔倏地缩紧,他低下头, 指尖颤抖着又舀了勺粥,吹凉送到邱天闻嘴边。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诡异的沉默,谁也没有再开口。一碗粥很快见底。蒋竞抽纸给邱天闻擦了擦嘴,询问道:
邱天闻斜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