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竞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用舌尖顶了顶脸颊, 对上邱天闻透着寒意的眼睛, 心里生出几分心虚,
邱天闻毫不留情地戳穿,
蒋竞不自觉握紧拳头。
他从来没想过趁人之危, 是杜岭那通电话刺激到了他, 一想到邱天闻要跟杜岭见面, 对他的死活毫不关心,强烈的不甘像把大火把他的理智都烧得精光。
邱天闻面无表情的抬眸,语气依旧的平淡: “你和你哥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蒋竞咬紧牙关,“大不了你给我下,药回来。”
邱天闻语气满是不屑, “你以为我像你哥那么幼稚?“
这样的报复并不能让他痛快, 更何况以蒋竞的为人, 说不定被下.药以后还缠着他给解决。
这种亏本的买卖他从来不做。
“那你怎么样才能消气?” 蒋竞牙齿磨得作响,“让我哥过来给你道歉? .
邱天闻面无表情地说:
蒋竞堆积在胸口的郁气几乎快把他撑爆炸, 双手撑在病床上,咬牙切齿地说:“离我远点、 滚出去,别出现在我面前,你对我永远只有这几句话, 你就希望我永远不要缠着你最好对吧?”
邱天闻眼底有暗藏的隐怒一闪而过,提声斥道: “你哥对我做出那种事,难道我还要感谢你们!”
蒋竞被堵得理亏不言。
邱天闻声线冷硬,“蒋竞, 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点,不给别人制造麻烦?”
蒋竞暗暗握紧拳头,辩解道: “我只是那几天心情不好。”
“所以呢?”邱天闻神情不带温度, 因为你做出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所以我就要接受你?还是说, 因为你哥绑架我,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我妥协,我就要和你复婚?”
“我没那个意思!”蒋竞呼吸粗重,脱口道: 我只是忘不了你!”
邱天闻没由来的一股焦躁,蒋竞不甘心地径直说道:“那几天我在想,我 我他妈当初为什么会出轨?为什么会和你提离婚? 为什么会觉得沈书临是可以厮守一生的人?明明我们以前过得很幸福。”
最后那句话让邱天闻不可抑制地一颤, 双手不自觉抓紧剩下的床单。
在沈书临回国之前,他们的婚姻的确可以用得上 “幸福”两个字来形容。
只不过这种生活被蒋竞亲手摧毁了。
邱天闻没由来的一股焦躁,近乎烦躁地说:
“我后悔了!”蒋竞陡然出声打断, 声音里有一丝隐颤,“我他妈后悔了!”
邱天闻脑子里有些乱,“你到底想说什么? " 蒋竞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巨大的勇气, 用手指点了点邱天闻的胸口, 咬牙一字一顿地说:
邱天闻怔了一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又发什么疯?“
“我没和你开玩笑。”蒋竞咬了咬牙,
邱天闻忍无可忍,就在他准备开口时, 郝医生走了进来,打破了病房内凝重的气氛。
郝医生轻咳一声,对蒋竞说:“蒋总, 我们要给邱总做个检查,麻烦您先出去一下。”
蒋竞不甘心地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看着邱天闻冷淡到极点的脸色,沉默片刻后,
邱天闻脱力般靠回床头,询问道: 孩子怎么样?“
郝医生说:
邱天闻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郝医生酝酿了一下,尴尬地提醒道:
邱天闻从郝医生的表情就看出他误会了, 言简意赅地说:“我知道。”
让他把自己被蒋存杰绑架下.药这件事公之于众, 他还丢不起这个脸。
邱天闻随手拿起柜子上的手机,一开机, 就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弹出屏幕, 清一色是杜岭发来的。
邱天闻这才想起他和杜岭晚上约好要商谈电影 没资的事。
他头疼地按了按眉心,给杜岭回电话,铃声一响起, 马上就接通了。
邱天闻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露出端倪,杜岭语气里透着毫不遮掩的关心, “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没什么事吧?”
邱天闻斜睨了一眼病房外那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淡淡道:“没什么,就是被两条疯狗缠住了, 这才没赶上,实在抱歉。”
杜岭顿了顿,善解人意地说:
邱天闻避重就轻地说:“你什么时间有空, 我们再约。 杜岭那边想了想,“不如现在出来见个面? 我今天正好没什么事。”
邱天闻正有此意, 他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和蒋竞大眼瞪小眼, 讨论那些没有意义的话题,两人约好地址, 结束通话。
蒋竞在走廊来回踱步,面前的门突然打开, 邱天闻西装革履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蒋竞看着他的打扮,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