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竞一提这事就来气。
昨天晚上他去找沈书临,发现他状态不太好,追问之下才知道沈书临去找过邱天闻,被一顿冷嘲热讽。
从沈书临嘴里,他还听说邱天闻把他形容成一堆垃圾。
再联想到离婚后邱天闻对他的种种态度,蒋竞胸腔堆积的怒意瞬间飚升,想都没想就来公司找邱天闻算账。
邱天闻懒洋洋靠在椅背上,不算太意外。
他还以为沈书临多大能耐,结果也像吃了瘪的熊孩子回家找父母告状。
邱天闻不温不火地说:“他是来找过我,那又怎么样?”
蒋竞有些恼火,“你有什么不痛快就冲我来,和小临没关系,你为难他干什么?”
邱天闻差点被恶心到了。
小临,瞧瞧叫得多亲密,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蒋竞出轨了。
邱天闻嘲弄地笑了,“你的白月光自己找上门自取其辱,怪得了谁?”
蒋竞哽了一下,不满地说:“他只是不希望你误会我们。”
“误会?”邱天闻扬了扬眉,“误会你出轨?还是误会他是小三?”
蒋竞被堵得没法反驳,解释道:“他是在我们离婚后才接受我的,你话别说的那么难听。”
邱天闻心想,这两人还真是不要脸的默契,说的话都如出一辙。
“蒋竞,作为一个男人至少要敢作敢当,有本事出轨,没本事承认,你他妈真够孬种。”邱天闻脸上毫不遮掩的讥讽。
蒋竞眼底怒火翻涌,如果不是他理亏,换成平常邱天闻如果对他这个态度,早就被他狠狠教训一顿了。
他面色僵硬,主动揽下所有责任,“是我先追求的小临,就算做错,也是我一个人的错。”
蒋竞最了解邱天闻这个人,杀伐果断,冷漠无情,那张嘴比刀子还锋利,沈书临那种家教良好,从来不和人发生争执的性子去找邱天闻肯定吃亏。
一想到沈书临昨晚那副委屈的样子,他胸口就像压着块石头,很不痛快。
邱天闻微微眯起眼睛,半带威胁地说:“那你就把你的白月光看好了,别让他再上赶着犯贱,否则下次我再见到他,就不止是口头警告那么简单了。”
蒋竞咬紧牙关,一把抓住邱天闻手腕,把他整个人用力往身前一拽,从牙缝里挤出字:“你就非要这么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邱天闻眼底寒意一闪而过,脸色沉了下来,“对着一个没皮没脸的小三,我是不是还该给他三叩九拜,感谢他毁了我的家?”
蒋竞胸腔怒火直窜,“出轨的人是我,有本事你就冲我来。”
邱天闻眯起眼睛注视蒋竞的脸,良久,他冰冷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你还不配我大动干戈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蒋竞顿觉一口气梗在喉咙里。
自从离婚以后,邱天闻对他的态度就不温不火,还几次出口伤人,就算对条流浪狗都不至于这么嫌弃。
好歹两人在一起八年,邱天闻就算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吧?
邱天闻这种对待陌生人的态度令他急于找到一个出口宣泄怒气。
“邱天闻,你这张嘴是欠收拾了吧?”
蒋竞来火了,不由分说把邱天闻按倒在桌面上。
外面就是办公室,邱天闻不敢有大动作,奋力挣扎了两下无果,克制着怒意压低嗓音:“公众场合,你给我注意点言行举止!”
看着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嘴,蒋竞脑袋里不由得浮现出两人接吻的场景,只有那个时候,邱天闻的嘴才是软的。
鬼使神差下,蒋竞猛然低头吻住了邱天闻的嘴唇。
邱天闻瞪大双眼,双手被蒋竞如钳子般扣在桌面上动弹不得,看着他恼羞成怒的脸,蒋竞扳回一成,心里得到占上风的满足。
邱天闻闭上眼睛,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张嘴狠狠咬住蒋竞的嘴唇。
蒋竞嘴唇一疼,下意识松开了邱天闻,他抬手抹了下嘴角,居然流血了。
邱天闻头发有些凌乱,强忍着把拳头挥出去的怒意,怒斥道:“给我滚出去!”
蒋竞手臂青筋暴起,对于自己的失控有些恼火,他已经和沈书临在一起,不应该再和邱天闻做这么亲密的事。
他承认刚才是被邱天闻气到了。
蒋竞忽视嘴角传来的疼痛,故作镇定道:“如果再被我发现你欺负小临,我不会放过你。”
他大步离开了会议室,门被摔得作响。
邱天闻胸膛剧烈起伏,他抽了两张纸巾用力擦拭嘴唇,直到嘴唇充.血才罢休。
被狗咬都好过被蒋竞这个狗皮膏药亲。
一想到蒋竞这张嘴很可能亲过沈书临,他就觉得反胃,恨不得洁厕灵拿漱漱口。
努力整理好情绪,邱天闻脸色铁青走出会议室,门外探头探脑的员工立刻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