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诟懒得顾及对方高冷美人人设,直接把白祁安的白手套扯掉,笑了:“我以为你喜欢。”我的吻。
白祁安表示很不好意思:“要不你再吻一次?”
祁无诟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随手点起从白祁安身上顺来的打火机,把羊皮纸也给烧了:“我算是懂了什么叫内鬼——艾德伦你闭嘴,这货在楼梯跑得还没我快还故意在那里噔噔噔地敲地板,What's wrong with you?”
艾德伦一愣:“不对啊,就算她是内鬼,她也没有东西可以敲啊?”
但在羊皮纸燃烧的那一刻,【祁无诟】往楼梯下奔跑的场景再次重现——
祁无诟在呵呵中把手卡在【祁无诟】的脖子上,正欲把她掐死——
但在此时此刻,完成这项任务的不是她,而是白祁安。
白祁安眨眨眼,笑道:“怕你承受不了呢。”
艾德伦:虽然很甜心但不知为何好尴尬呀jpg.
祁无诟:……
祁无诟勃然大怒:“【你得跳舞呀!穿着你的红舞鞋跳舞,一直跳到你发白和发冷,一直跳到你的身体干缩成为一架骸骨。】”注:——安琪儿
白祁安:“???你怎么还在走剧情!”
但口上很愤怒,实则她行为十分宠溺——白祁安淡定地往二楼走着,随时欢迎那个名唤珈伦的女孩。
(注:红舞鞋的故事中,珈伦为了那双红舞鞋而忘记祷告、丢弃了生母为她织的旧黑鞋)
而虽然祁无诟对她这样识相的人很赞赏,但让她不满的在于,这玩意儿也把艾德伦牵走了……
火光逐渐熄灭,祁无诟静静地端坐着,没入沉默的阴影里,听到一句喟叹:【怎么,你还要继续吗?】
祁无诟垂下眼帘。
【反正,棋下了这么久,也有了该有的,就差一枚[皇后]了。】
【继续。】
◆
白祁安托着下巴思考:“所以,我是个老妇女,而你是珈伦?”
艾德伦盯着脚上被替换的红舞鞋,感觉丑爆了:“差不多吧……最后珈伦的解决是什么?因为不听从教诲,于是穿着红舞鞋日日夜夜跳舞对吧?”
白祁安“但微颔之”:“对,于是她祈求工匠……”把她的脚给锯了。
但艾德伦脱口而出:“以工匠精神铸造璀璨文明!”
白祁安微微一笑:“对,最后珈伦拄着拐杖改过自新,含泪助人为乐,升天堂了。”
艾德伦:“……这并不好笑。”
白祁安:“嗯,听你的。”
“哒,哒,哒。”笼罩在阴影里的老妇人出来,苍老的面孔有些松弛的肥胖:“是你吧?这次是你来锯腿?”
白祁安的目光渐渐沉下去,眼睫微微合拢:“拄着拐杖的工匠?”
艾德伦也难以置信:“你的工匠精神呢?”
这不黑衣寡妇吗?
“这次”能够解读很多种意思。
比如其实有很多客人来过,他们的结局不了了之;亦或者是有很多个“珈伦”来过,但这并不是件好事,因为来过的人越多,副本受到的干扰就越大,甚至很有可能最后的玩家把关键道具给毁了,诸如此类。
老妇人没有回答,身体力行地为白祁安演绎了答案——她直接拿着锯子,狠狠地劈了过来,面目狰狞:“你不该活着回来!你该**!”(注:新时代好少年不该骂脏话)
白祁安:???我又怎么了?
于是白祁安二话不说抛下了艾德伦……反正被追的又不是她。
她原本要往下走楼梯的脚步却忽然一顿——
如果要逃跑,一般人都会选择往下走吧?毕竟向下容易向上难。
那么,往下走,她会面临什么呢?
是祁无诟本人吗?
金发、黑衣土匪、女孩……虽然她不是八九岁的垂鬓小儿,但这些要素集齐,历史总该重新演绎了吧?
白祁安再没犹豫,选择往上走——鬼知道有没有三楼呢?
【你要干什么?】
【保护我的棋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赢回来的,可不能损坏。】
【那你真是好心。】那声音意味不明地笑笑,空气忽然停滞,死一般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