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诟静静地盯着艾德伦,像是恨不得把她烧出个洞来。
艾德伦:“……”我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在猥琐发育。
艾德伦笼罩在暖黄的昏灯里,望着漆黑的大门,像是无处不在的黑影:“进去吧。”
祁无诟邪魅一笑:“做好心理准备吧。”
大门在“轰”的巨响中打开——
[Administrators已公布【使我坠落的】:]
[我不会。]
[我不想。]
[作文要求:不能说的秘密]
一个晃悠晃悠不知道是不是闲得慌的黑影一顿,像看到猎物的猎人,二话不说直奔主题!
艾德伦:“——!!!”
不对劲啊——
祁无诟稍稍顿了顿,怀有士卒先猝的无私奉献精神,毫不犹豫地像拖垃圾一样拽着艾德伦,在一楼各个角落仔仔细细地搜(跑)了一遍,终于眼尖地看见了一张破破烂烂的全家福——
祁无诟:“快捞。”
艾德伦:“你是不是……”傻?
为什么不把你尊贵的余光分给那个追着我们跑的黑影哪怕一点点!
在那道黑影快抓到艾德伦的衣角时,祁无诟终于堪堪踏上二楼阶梯,平静地盯着那个懊悔疯狂的黑影,顺带给予了艾德伦一个鄙夷的眼神。
艾德伦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你怎么知道二楼是【安全屋】?”
祁无诟慢悠悠地走上二楼:“如果这个系统是一个真善美的系统,或者说有哪怕一点点素质的系统,都不会把你我他往这里一扔,直接自生自灭。”
略微一顿,祁无诟保持蓬勃朝气的微笑:“当然,这也说不定呢。”
艾德伦死死地盯着那张把她折腾够呛的全家福:“一对父母、一个小女孩,你能得到什么启示吗?”
祁无诟瞄了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就这你还能给我写出一篇读后感来吗——当然,如果小女孩是金发,那就另当别论了……是吧?那就是外国人了——题材数不胜数,任君挑选,会写吗?”
祁无诟并没有给予艾德伦一丝目光,只是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在一个开锁又装满信纸和一个上了锁的抽屉之间,果断选择了那个没开锁的。
艾德伦并没有试图挪动自己生了锈的大脑:“比如?”
“比如说到外国,我会想到科幻电影、绑匪、前额叶切除手术……啧,找钥匙去吧。”祁无诟很遗憾地表示暴力无法抵抗资本主义的恐惧谨慎心理:“从简介来看,你会想到什么?”
“【我不会】【我不想】……啧,有一种被压迫的味道……”艾德伦若有所思:“而且成分好像有点残缺……比如,到底是【我不会】到底是指I can't to do sth,还是指什么呢?或者【我不想】是指I don't want to do sth,还是指I have to doing sth every day but I don't think it's right?”
“……你纠结这个干什么?”祁无诟表示很不耐,她拉开落满尘埃的窗帘,(回赠了她一头的头皮屑),被夕阳夺目的老年夕阳红闪瞎了(狗)眼:“你觉得被逼迫的是谁?是小女孩呢,还是父母呢?这才是重点。”
艾德伦:“……我想我并不需要你的否定。”
祁无诟邪魅一笑(再不复以往的天真无邪):“可是我看你求抱抱求表扬的样子挺可爱呢。”
艾德伦懒得接她话茬——她垫着小木椅,从窗台望下去,一愣:“我看这个并不止二楼那样高……搞不好【使我坠落的】就是指从阳台摔下去……等等,这么一摔,是不是就立地成鬼了?那个黑影的身份,是不是就是受害者?”
她越想越兴奋:“受害者肯定不是父母——那就是小女孩了呀!只要儿童才有这样中二又失落的语气对不对?所以——”
她话音未落,就被祁无诟微笑着堵住了嘴:“来,给我复述一遍作文要求。”
艾德伦愣愣地看着她:“不能说的……?”
祁无诟感叹终于把失足少女捞了回来:“对,秘密。”
她指了指身后:“说不定你后面就会有第三者存在呢?”
艾德伦连愣都没愣,毫不犹豫往前一扑,正巧躲过那个怪物——
那是一个被剥了皮肤组织的无皮人,他惨叫一声,直接化为一摊血水——
祁无诟无意间舔了舔唇角:“像可乐。”
配点人肉说不定炸一炸还能吃……
艾德伦感觉自己是死而又生:“感谢您的帮助,我快吐了。”
祁无诟套上白手套,细细地往血污里搜刮:“看来我们已经能确定这种怪物出现的条件了……是说出【秘密】吗?啧,你看,这不就有张羊皮纸嘛……”
就是湿了而已。
祁无诟刚想挖出来研究一下系统难得卖便宜的【材料】,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