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诟并无任何行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自称“白祁安”的人,任由她带着自己往前走。
大约等了一刻钟,祁无诟忽然开口:“你是要破坏循环吗?”
那个人脚步一顿。
祁无诟思索片刻,猛地挣脱开她的手,往后走去——
但刚走一步,她便掉入冰冷的水中——
“哗——”
祁无诟再次感到有双手,在狠狠地将她往下摁,似乎是绝不给她留有一丝生机……
——她猛地转过身,鼻腔依稀感觉有丝冷气。
她艰难地呼吸着,再不给予这座静谧花园一一道目光——她再次推开黑门,勉强压下急促的呼吸,看向实验室里盯着显示屏、捧着咖啡若有所思的银发女人。
她走过去,按照“剧本”重新开始:“干什么呢?”
四号号自己也抬起头,努力露出一丝微笑,显然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扬了扬下巴:“处理时间线呢……你怎么来了?”
祁无诟的脸色苍白无力,她将匕首再次探入三号的心脏,顺便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微笑——她在二号自己看过一次了,毕生不忘。
四号无神地重复了一遍台词,又拿出匕首自己在墙上一笔一划地刻着:“别这么紧张嘛……我只是一个引路人而已……可以的话……能帮忙在旁边墙壁上刻下……‘Ellen’吗?”
“Ellen”这个人名刻下三次,刻下的人却不知为何要刻……祁无诟等待四号消散,重新打开显示屏,捧着咖啡,静静地盯着上面的字样——
[她离开那么久……我多想告诉她我有多么思念……我不能再等了……]
根据写作者的心理侧写,祁无诟直觉这是女性的情感——只有女性角色才会有这么慌张、迷惘的负面情绪频繁出现。
……但这也是她作为女性直觉的判断推理。
“嘎吱——”
……祁无诟没有说话。
她知道她得偿还自己开局时犯的错——要像个傻子一样等死。
“干什么呢?”
祁无诟扬了扬下巴:“处理时间线呢……你怎么来了?”
匕首再次刺入她的心脏,但祁无诟没有躲,只是努力把急促的呼吸放平,再次重复台词:“别这么紧张嘛……”
——她一字一句地刻下“Ellen”这个人名,觉得真他妈毕生不会忘。
她,终于死了。
祁无诟露出了开局以来最真诚的微笑。
……白祁安懵逼地盯着那个女孩远去的方向。
但她并没有上前寻找,而是继续向前迈出一步——
入眼的是一座花园。
……白祁安终于露出了自在迷雾里徘徊不定一个小时以来最真诚的微笑:这似乎很像我的手笔。
花园的主人一定和她拥有共同话题,来日方长应该和她结交应该朋友的。
见这花园被打扮如此细致,一个大男人绝对不会有这么多的空闲时间和闲心照料,这么爱抽时间看花、爱花的人,是女性。
……当然,仆人排开在外。
白祁安懒懒地推开黑门。
里面并没有什么主要剧情人物,她望向墙壁,看见上面刻着“Ellen”这个英文名……主人似乎还很强迫症,非要刻下五次。
她打开合上的笔记本,终于碰到了剧情——
[我成功了,很奇怪,命运竟会眷顾我]
[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可能,只能说是她在护佑我……]
“……她?”白祁安终于感受到了一点不对劲。
正常来说女性角色是不应该扮演“护佑”此身份的,要这样说那只能是家中长辈,臂如姐姐和母亲等……但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用“她”这样装神弄鬼的词?
——好吧,可能是系统不想让他们知道。白祁安放弃思考人际关系。
她低头,看见了一杯犹有热气的咖啡。
白祁安慌了,白祁安笑了。
“……”白祁安努力不慌,慢慢拿出匕首,在墙壁上刻下“Ellen”。
[滴——]
[满足【走出来】通关条件:刻下“Ellen”六次]
[Administrators开启下一阶段]
祁无诟睁开眼睛。
庆幸的是入眼不再是一座花园,只是眼前有一名男士向她走来。
她观察周围环境,入耳的是几名仆从的低声细语——
“听说底下又有人暴动了,真恐怖,啧啧啧,还是这里舒服点。”
“诶,舒服是舒服,就是我又听说,好像有些世界因为时空风暴被人强行停止而乱套了”
“……那个停止的人是吃饱了撑得吗?居然敢强行停止……”
“……阿祁,时空风暴移动到我们这里了,”哈维顿了顿,低声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要低调一点……他们都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