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
殷九歌也不顾来人是谁,直接拿起桌上放着的热茶,连杯盏直直摔碎在地,“滚!”
四起的茶水溅落到了殷九歌的衣角,尽管这奢华的衣裳湿了些许他也没心思去在意。闭眸,收手扶在额头。
殷九歌现在脑子里很乱,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出现了什么状况——经过他这一番确认,目前自己这身子确确实实是洛冰歌的。
不知道九哥最后究竟有没有逃的出去;本来三株日月露华芝正好一人一株结果自己一人就用了两株,而且如果没想错洛冰歌现在就在他那个身子里,谁知道会不会在那里造作些什么!这剧情也不知现在是发展到哪一步了,若是被洛冰歌突然起了玩心改变了又该如何?!
问题不多,可变数颇大,殷九歌急得到现在还没静下心来。
额头上的纹路上的红光时隐时现,紧闭的眼皮下本黝黑深邃的眸子也渐渐转为殷红——心魔剑正在反噬着殷九歌的理智,他只能凭这身子里本有的灵力和魔力交错镇压。
该怎么换回来,这是重点。
“尊上。”
等等,这身子,能要了九哥吗?
不对不对不对这不是想那个的时候!!!
“那萧瑾……”
“我不是说了吗?给我出去!”殷九歌也是烦透了,嚷出这句话来才突然发现来人好像说了什么自己熟悉的字眼。
“等等,你说什么?”他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睛。却没想到眼前着一直受着自己这脾气的人竟是漠北君。
草,漠北。
别的不说,就单单拿出漠北和洛冰歌的关系来说事儿,殷九歌觉得他可能活不久了。
这玩意儿迟早会被发现的好吗?!
内心中的小殷九歌颠颠的跑进一口棺材里好生躺下:麻烦帮我盖上棺材板,谢谢。
“萧瑾瑜,参见。”
漠北不愧是漠北,能说多少是多少。
萧瑾瑜——曾经听他说过,他是这个世界的人,是最后的一只白狐。
可萧瑾瑜不是在那边吗?他是怎么过来的?他又是为什么过来?
如果说他是发现了那边的殷九歌不是殷九歌的话,依照萧瑾瑜惯有的行为方式,他是极有可能会把那位殷九歌一起带来。可要是照这么讲,应该不仅有萧瑾瑜一人参见。
前来的萧瑾瑜不是萧瑾瑜。
这是个极不可能的选项,却又是一个绝对可以排除的选项。
“师尊……”
那他是谁呢?
“你回来啦。”
他是个疯子。
“洛冰歌,”即便是用着这似乎不染凡尘的皮囊,即使脸上是那一副丝毫没有让人感到虚假的纯真笑容,可那眼里的偏执和疯狂却改变了这美感。
他懂这种眼神,他对沈九又何尝不是这爱到偏激的想法。
殷九歌坐在那殿堂之上,“你疯了。”
“我疯了?”洛冰歌一愣,眼一闭一睁,偏执和疯狂被死死压制,只剩触动殷九歌心弦的温柔和伤感,“我爱你。”
“我来了,”洛冰歌向前走去,“师尊,别在离开我了,好吗?”
殷九歌站起身来,和洛冰歌面对面。
他的眼神里,藏不住对殷九歌的爱。
殷九歌叹息,终于还是正视了自己的心意,“我好像喜欢上你了,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