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剑锋划过。他对着其他弟子质问:“你们刚才看清没有?他拿刀了没有?”
师弟们面面相觑,有的摇头,有的点头,乱七八糟。
明帆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从没受过这等皮肉之苦,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心里一阵发慌。可纳闷的是,无论地上还是洛冰河单薄的身上都没见到利器。总不至于不翼而飞吧。明帆指着洛冰河大叫道:“给我打!”
数名弟子听从指挥扑了上去,沈清秋下意识一把扯了数片叶子,嗖嗖地全飞了出去。
数名弟子人人挂了彩,不敢再围住洛冰河,惊疑不定围向了明帆。“师兄!怎么回事啊?”“师兄我也好像被刀子割了一下!”
明帆脸色青青白白,半晌才扔出一句:“走!”便带着一堆捂屁股、抱胳膊的跟班浩浩荡荡地撤了。真是来也如风,去也如风。剩下宁婴婴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喊道:“阿洛,刚才是你把他们打跑的吗?”
洛冰河面色阴郁地摇了摇头。
他勉强站直身体,却又透出紧张的神色,低头弯腰,在地上查找着什么,落叶枯枝春泥都被他翻来覆去了个遍。
宁婴婴不敢说话。毕竟是她惹出这么一桩事来的。如果不是她多嘴,也不至于害洛冰河平白丢了玉佩又挨了一顿打。当下也帮洛冰河寻找起来。
可是直到天色渐黑,他们当然也一无所获。
洛冰河呆呆地立在原地,看着满地狼藉。一大片土地都被他们翻遍了,可还是找不到。
宁婴婴见他失魂落魄的,心里有点害怕,拉住他的手:“阿洛,找不到就不要算了。对不起,我以后赔你一个,好不好?”
洛冰河没有理她,慢慢把手抽回,低着头朝树林外走去。宁婴婴抱起在一边待了许久的白狐连忙跟上。
等到他们走远之后,他才从隐匿之处转出来,抬头看了看,脚在地上一点,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身轻如燕”,轻而易举地把挂在树梢的那枚玉佩摘了下来。
想了想,沈清秋打算且先收着。
树林之外,已经走出后山的洛冰河慢慢松开拳头。
手心躺着几片完整的绿叶。叶片的边缘锋利,沾染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