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江郁清头垂得就都要低到了地上, 抿着唇,喉间有些干涩,细声细气道, 没有受气.........
“我没有想到会山体滑坡...
“你没有想到......”江南白神色冷凝, 一股子躁郁发泄不出来,眼中带着愠色, 声线低沉,倾泻着不可遏制的怒意,你没有想到的多了去了。”
“那个姜晏是怎么回事,你还没有长记性? 还嫌他害你害得不够惨吗?”
他指着急救室的门,几乎控制不住音量,
“你把你养这么大,不是为了给被人糟践的!”
“哥......”江郁清不敢置信地抬头, 眼里蔓延出慌色,“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江南白眼睛里盛满了阴影, 交织着痛苦愤怒焦急,还有压不住的疼惜, 他咬紧牙关,你以为我为什么知道?“
“我以为你总该长点记性了......” 江南白没成想他就进了趟山的功夫, 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了,“一次,两次,你还想多少次?”
“你当我是死的吗?”
江南白从山里出来, 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自己, 一份资料就传过来了。
一开始见到郁小雀的资料是震惊的, 他没想到这世界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两人。
可性格却与他的弟弟大相径庭。
江郁清这人把尊严看得比命都高, 要是真受此折辱, 怕不是半夜都能藏把刀把人捅了。
这才是他熟悉的江郁清。
而资料里的郁小雀却是个为了爱青予取予夺逆来顺受的可怜蛋。
他不愿意相信这是江郁清。
也不敢相信这个惨兮兮死在垃圾桶边 上的孩子是他躺在医院的弟弟。
天底下 没有一个哥哥能接受自己千娇百宠的弟弟, 被其他男人养在床上蓄起长发, 做起了任人摆布的娇宠。6210510424
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事呢?
可想到江郁清醒过来时抱着他仿佛受尽委屈的小可怜样,似乎有那么多的悲哀与痛楚。 悄无声息地巴巴掉着泪珠子, 好像被遗弃不重视的小猫崽, 连哭声都要小心翼翼憋住, 牢牢地用小尾巴圈住自己,生怕惹了主人家厌烦。
三年。
江南白捏着厚厚一沓资料,缓缓阖眼, 压下那抹寒意,脚边的烟头乱七八 糟的散了一地。
他坐在沙发上,红着眼一遍遍看着这些资料, 直到天光大亮。
姜晏。
商界没有人不知道姜晏这个名字, 温雅脾性好,逢人总是带着几分笑, 挂着一副脾性纯良的模样。6210510424
两家离得远,他偶尔也能听说一点消息。
比如姜晏是怎么把楚家搞到倾家荡产, 又把楚容卖进了红灯区, 设套引诱程玉吸食致幻剂....桩桩件件听着便触目惊心, 他对着有过婚约的人尚能如此狠绝, 不择手段至此。
这样暴虐的男人, 江郁清是怎么在他身边熬过三年?
不能想,也不敢深想。
“老板?”助理端着茶水放在他桌边, 无意扫了一眼资料,皱着眉头, 我好像见过这两个人在一起。"
“你见过?”江南白揉着额角的手一顿, 抬起眸子,“什么时候?”
“大概两年多以前吧.....”助理细细回想, 他们长得太出众了,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所以我记到了现在。”
那气度不凡的男人噙着抹笑,温柔极了, 仿佛怀里抱着的是精美易碎的瓷器, 珍爱得不得了。
“老板你也在啊。” 他看江南白似乎真想不起来, ‘就在京城的一家医院,我们去看望合作方, 擦肩而过来着。”
“您当时还去查了呢, 那男人怀里的青年和小少爷长得很像。”
“后来发现他和小少爷没什么关系, 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江南白一向不会费心思记不重要的事, 所以得出结论后, 很快就把这事从记忆里清除了。
他是知道姜晏和自己弟弟年少时那桩子事的,当时不过是觉得姜晏养了个替身。
“我曾经见过他......” 江南白摩挲着照片上的缀满了愁色的小脸, “我,弄丢了清清两次........”
他要是早一点,早一点认出那就是江郁清, 是不是就不会到这种地步?
或者再早一点, 在江郁清怄气拒绝和他去m国时, 低下头哄哄他,他也不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也就不会遇到姜晏那个畜生。
也许可以再早一点, 早点发现江家若有若无地把江郁清排斥在外。
他自以为尽到了哥哥的指责, 江郁清住着江家最好的房间,上的最好的私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