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 江郁清随时会被别人抢走。 他的小金丝雀又乖又漂亮, 软绵绵的谁会不爱呢,觊觎他的豺狼数不清。 在他要与文希结婚时, 他没有什么要被夺走的慌乱, 在江郁清一次次拒绝他时,他也只觉得心如刀割, 其他的却也没有了。他心底总有种莫名的感觉, 江郁清永远是他的,只要他活着, 就只能属于他。那是郁小雀用三年来的赤城的爱浇灌出来的。可现在碎了。那种抓不到手心的无措感找不到出口。
“离他远点。”
“不要惹我生气,你想怎么和我置气都可以, 但是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姜晏掩饰着慌措, 声音凉薄。
“你不会以为我只是在和你吵架?” 江郁清有点晕车,又觉着好笑, ‘你哪来的自信?”你给的。姜晏在心底想。
“我现在能坐在你身边和你心平气和地说话, 是因为你威胁我,你明白吗?”
“我不喜欢你,我们没有可能了。”江郁清突然涌上一股疲惫感, 姜晏就像是油盐不进,他说的再多, 他也只按着自己的想法走。
“我喜欢你时走不掉,不喜欢你也逃不掉手机屏幕亮了一瞬。幸可:刚才抱歉。幸可: 我过段时间有个综艺是关于艺术画画之类的, 你要不要一起参加。幸可:也许可以帮你洗脱当年的
“不许去!”姜晏看完后倏地抬头, 话里像是含了冰碴子似的。
“凭什么不去?”江郁清垂头笑了笑, “的确是个好机会。"
“我也可以.....”姜晏急切道, 生怕自己的猫崽子被人拐跑了,
“姜晏,我不想再提当年的事。” 江郁清侧头认真地看着他,慢慢笑出声,
“你相信我,我也可以还你清白。” 姜晏恨不得多长几张嘴,
“这话你说不腻,我也听腻歪了,够了, 画大饼还是省省吧。”江郁清懒得再与他争执, 瞧见到家,自顾自拄着拐下车了。姜晏盯着他的背影, 眼底的阴霾就要化成实质。
“查查幸可是哪个公司的?“江郁清第二天蹦,着想要出门, 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了。 不用多想,又是姜晏干的。他叉着腰,反而气笑了。性不改说的就是他。姜晏懒洋洋地斜倚在书房门边,温声道,
“外面天热,我陪你在家休息。”
“开门。”江郁清冷冷望着他。
“午餐想吃什么?”姜晏走向厨房,系上围裙, 一派温柔和煦,
“我说开门。”江郁清一字一顿。
“冰箱里有可乐,不要多喝。” 姜晏仿佛听不见他说的话, 慢条斯理地削着土豆。
“你这是在囚禁我吗?”
“哪有。”姜晏晃了晃刀子,不疾不徐道, “我不是也在陪着你吗?”
“装够了?”江郁清看了他一会,嘲讽道,
“你要和别的男人跑了。” 姜晏把菜板剁得咚咚响, 声调却是温和细致,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江郁清眼尾慢慢晕出红色,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高兴了就哄哄,不高兴就把我关起来。”
“我不欠你的!”姜晏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毫不在意他的歇斯底里。 江郁清胸膛剧烈起伏, 余光注意到那副被拼好的一家三口的画。 也不要了,单脚蹦过去把画拽下来, 一把摔到地上,又狠狠撕得更碎。
“你装什么,在这摆副画, 我手筋断了是因为谁, 我当年为什么不能画画给自己证明清白?“
“你他吗还没完了。”
“全世界就你最深情,真让人恶心。”江郁清几近崩溃。
“我没来得及救你,是我的错。” 姜晏声音平静,像是在闲聊, 血顺着手腕滴滴答答答在厨房的瓷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