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我是缺你什么了吗,江郁清。” 少年薅着他的衣服把人扭送回去,
“我没有,没有不懂事
“你每天好累,我心疼你
“乖。”少年闭了下眼,弯下身子和他平视, “你只要好好地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就好, 让你感觉到压力是我的错,哥不累。”
“要不,我不学画画了,我们省下这些钱好不好?” 他搂住少年的脖子,软乎乎口齿不清道, 我不学画画了......”
“不行!”少年的神色变得严厉, 眼底是不容置疑,“学就好好学下去,听话。” 那个小巷长长的,他牵着少年的手踩着青石板, 天边的乌云一点点散开。 那是他整个少年时代的光, 那个人挡在他的身前, 宛如从天而降的超级英雄, 撑起了他们最难的那几年。江郁清醒得很早,太阳初初升起, 他长舒了一口气, 心尖升起些难以言说的惆怅和细细密密的疼。他不仅一次问自己,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他在床上滚来滚去,实在酝酿不起睡意。干脆换了衣服,准备出门跑两圈。换鞋时注意到文希的拖鞋还摆在原位,江郁 青纳闷地看了眼文希紧闭的房门。 昨晚希希没有回来吗?
他打开门,险些吓得叫出声。
“你怎么睡在这里?“
男人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胡子拉碴的, 西装也被随意地垫在地上。
他倚着墙闭目养神, 高大的身子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 姜晏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 眸子瞬间迸发出惊喜。
他慌忙地站起来,因为腿麻了趔趄了两步, 声音都是哑的,
“我是问你,你怎么在这?” 江郁清懒得与他寒暄, 胸腔里不老实的东西又乱跳了起来。
他按住那只跃跃欲试的小麻雀,神色冷淡。
“我很想你....”姜曼音调很轻, 声音越来越小, 两年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完整觉,只有昨晚, 他触摸着墙壁,想起墙后的人还是活生生的, 心里就安定了不少。即使地板冷硬,他也少见地囫囵睡了个安稳。
“你现在已经打扰到我了。” 江郁清压着心底的烦躁,一字一顿。
“你没睡好吗?”姜晏仿佛没听出他的不耐, 担忧地打量他的脸色,“这么早就起来了, 你以前很能睡,不到中午说着还带起了点笑意。
“姜先生。”江郁清重重关上门,加重了声音, 深呼吸,“我不得不提醒你, 你所以为的过去, 对我来说不过是令人作呕的回忆渐渐散了,额发垂在眼边, 有些阴郁的样子,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文希一觉醒过来四肢酸痛,尤其是下半身, 像是被碾过了一般,他陷在柔软的大床里, 整个人都有些惫懒。他慢慢的揉着眉心,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
他依稀是记得自己喝多了,然后上了一辆车后来呢?宿醉后的脑袋迷迷糊糊,转不过来弯。
“终于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文希立刻僵住了,像是定了格,缓缓转动脑袋。
“怎么,不认识我了?”男人赤着上半身, 轻轻吐出一口烟,喷洒在文希的脸上, 低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