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间摆设简单,连扇窗户都没有, 墙壁雪白得刺眼。
“不要,先生 郁小雀眼尖地瞥见纹身枪上细锐的针尖, 声音越发颤抖,浑身战栗,“我怕,先生, 我不敢了,不要
“不要纹身,不要针..
他求饶的词汇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个长进, 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
“不好吗?”姜晏戴上口罩, 慢条斯理地把人绑成待宰的青蛙模样, 他轻声道,
“不然再被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叼走了可怎么办?”
“你放过我吧.....”郁小雀几近于绝望, 眼前的人曾是他朝思暮想的神明, 如今怎么看都更像是地狱深处的恶魔, “求你了,你放我走吧。”
“小雀不是最喜欢我吗?” 姜晏在他腿内侧细细描摹着什么图案, 时而皱眉时而满意一笑,
“缠得我真是
“欲罢不能。”
他像是回味一般,有意提高了声调。
大提琴般华美的声音说出的却是这般不 堪入耳的话。
郁小雀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心口像是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 紧紧地连气也不能吐。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
男人知道他会为了 他亲呢的一个小动作更加卖力, 哪怕疼得难以忍受。
也知道他有多么喜欢他。
可他只是冷眼瞧着他沉沦妥协, 为了讨好他变得越来越不堪。
“怎么就不能像以前那么乖了呢?” 姜晏惋惜地自言自语,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不能给你太多自由。"
“都学坏了。”
“回不去了,先生。”郁小雀没有声嘶力竭, 他注视着姜晏,又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声音平静得不像话,甚至还有些嘲讽的意味“不恨你,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求你,别让我恨你
我不想让我们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感! 青落幕时只剩下一腔恨意。
姜晏淡淡瞥了他一眼,丝毫不为所动。
仿佛郁小雀的爱恨在他这里根本不足为重。
男人冰凉的手拍了拍他的大腿, 转身去摆弄小推车上的东西, 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悠悠地给他消毒,
酒精棉花摩擦在敏感柔嫩的腿侧, 激起一阵瑟缩。
郁小雀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双腿乱蹬, 周身弄得哗哗作响。912439813
“永远学不会听话。”姜晏拿了条麻绳, 捆住他的大腿和小腿, 又扯过毛巾堵住他的嘴, 你这张小嘴惯是惹我生气,还是堵住了好。”
“麻药就算了。”姜晏开始有条不紊地割线, 技术娴熟,
郁小雀脚趾死死地蜷起来,瞳孔张大, 无声地痛呼着,雪白的脖颈舒展开来, 像只濒死的白天鹅。
身上无休止的刺痛仿佛又把他带回 了那段暗无天日的记忆。
姜晏手法很稳,打雾上色,甩点点刺, 很快一个精美的图案就有了雏形。
郁小雀白皙的身子已经盈满了小汗珠子, 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
尤其是那朵粉色的娇花,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忍不住颤抖。
(审核康我,是纹身啊啊》
他无神地大眼望着天花板, 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是噩梦吧,一定是场噩梦吧。
小金丝雀的泪水顺着耳后流下,蓄成一小滩。
到底什么时候噩梦才会醒过来呢?
“真是完美....”姜晏摘下口罩, 抚摸着眼前的纹身图案, 极致的白与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视觉冲击力极强。
一个端正凌冽的晏字, 又在尾端开出一朵美艳的玫瑰花, 向着深处延伸开去, 最后停在另一朵粉花边上。
郁小雀感觉又麻又痛的,不适地动了动。
玫瑰花瞬间焕发了别样的生机。
姜晏深深吐出一口气, 从上至下拂过郁小雀柔软的脸蛋,柔声道,
“不会伤害到宝宝。”
电视上农业节目开播了。
小树苗又被迫打开颤巍巍的枝叶接受灌溉, 露水顺着枝叶咿呀呀地流进泥土, 于是玫瑰花开得更艳了。
可是辛勤的园丁还是对小树苗 浇了水的反应很不满意。
像是养了株闷葫芦,没半点声响。
他揪着小树苗的嫩叶子,耳鬓厮磨, 试图让小闷葫芦开口。
小树苗抽抽搭搭地在风雨里摇摆漂泊, 狠狠拿叶子抽打园丁,就是不发出声音。
“幸可?”姜晏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郁小雀一僵,瞪大眼睛看他。
“是叫这个名字来着?”男人温和无害地笑笑, 笑盈盈道,“他家公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