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讨到好, 脸被郁小雀挠得刺痛。 郁小雀被按在地上,浑身发抖, 使劲睁着两只眼睛,嗓音尖利, 声带像是被劈了一样,
声音越来越小,又慢慢化成泣音, 他的脸被迫贴在地上, 瞪得滚圆的眼睛充盈着愤怒的泪水, 眼泪陆续的淌,蓄出一个小水洼。倒垂下的蓬乱的额发完全淹没了眉额, 乍一听更像是扎心钻耳般沙哑的嘶叫。 悲拗又无力。姜晏坐在黑暗处,神色淡漠, 就那么静静看着,
白帆摸了摸脸上渗出的血丝,表情越发地狰狞, 他扔下手中的纸巾,冷声道:“架好他。”
他捏着郁小雀的下巴,
郁小雀被打得侧过头,半边脸顿时没了直觉, 火辣辣的。
“接着骂啊。”825360164
白帆不等他回神,又是一个反手巴掌。
郁小雀头昏眼花,
白帆后退一步,彻底被激怒了。劈头盖脸就是几个巴掌, 不给郁小雀喘息的时间。 文希被秦暮白薅着头发动弹不得, 嘴唇蠕动着,说出的话压根没人在意。 郁小雀脸颊高高肿起,嘴角缓缓流血, 精致的小脸又青又紫,比白帆更要惨得多。
“他不就是喜欢你这张脸吗?” 白帆重重拍了拍郁小雀脸。瞧见人疼得一颤, 终于满意地笑了笑。
“还有手。”他抓起郁小雀白皙细长的手, 慢慢抚摸,“拿钳子来。”
这是要拔了郁小雀的指甲。闹成这样已经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郁小雀再怎么说也是姜晏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愣是没人敢动。姜晏翘着腿,像是一切都与他无关, 指尖的香烟缓慢地燃烧着, 他淡淡地看着被架在中间狼狈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郁小雀这双手有多宝贵, 意味着什么。
这双手曾绘出了在拍卖会价值千万的画, 也曾温柔调皮地勾着他的小指一晃一晃。 初见那人时他笑的样子哪怕时隔多年, 姜晏闭着眼还是能清晰地回想起每一寸弧度, 弯弯的眉眼漂亮得就好像天上的半弦月, 清 凌凌又仿佛雨后的竹叶。见过,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可现在却没有一点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跪在地上,披头散发, 恨恨地瞪着眼前的人, 能发泄愤怒的最大途径就是没什么杀伤力的扭打。是他亲手把那朵矜贵的小玫瑰变成了这副歇斯底里失去理智的样子。 心里却没有半丝报复过后的舒爽。
“拿钳子来。”秦暮白揉着文希的耳垂, 低声吩咐道。 文希怯怯地摇头,抓着秦暮白的手, 眼里尽是乞求。
“不听话?”秦暮白不轻不重道, 你是又想睡狗笼子了?” 文希单薄的肩膀细细地颤动,咬着下唇, 缓缓地摇了摇头。
秦暮白低笑一声。
郁小雀的手被白帆踩在脚底,已经变得淤紫, 他仍是倔强地瞪着白帆,恨意在眼底汹涌。 坐在边上的男人却无动于衷。郁小雀的心彻彻底底凉了下来。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恨自己伤了孩子的人近在眼前, 他仍旧只能被踩在脚底动弹不得。
“你好像完全认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白帆冷笑道,脚下用力。
“晏哥哥马上就要和阿玉
“够了。”发上站起, 脱下外套包住倒在地上的小金丝雀, 警告地瞥了眼白帆,
他轻柔地捂住郁小雀的眼睛,温声安抚着, “我们回家。” 郁小雀却动也不动,像是没有了灵魂了一般, 疲惫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