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行说不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走哪不是人人哄着捧着,更别提被人当众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还是不知道打哪来的小鸭子。
“你他妈的……”向行脸上由白转青,太阳穴上青筋暴起,被怒火冲刷的理智都不剩几分,他扬起手,就要抓着郁小雀的衣领把人拖过来,“小表子,我弄、死你。”
姜晏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眸子黑漆漆的,让人不寒而栗。
向行高举在半空中的手不自觉缩了回去。
郁小雀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脚蹬开了姜晏边上的少年,蹭到了他的腿上,把小脑袋埋在姜晏的肩窝里。
小金丝雀的呼吸又软又轻,像根小羽毛似的搔着姜晏的脖侧,心脏仿佛被什么软软的撞了一下。
“他……”郁小雀没安全感似的紧紧扒着男人,小手攥着他的手指,小声嘟囔着,“他耍流氓……”
姜晏也没理他,右手放在棕色沙发木扶手上,香烟在他指间升起袅袅青烟。
郁小雀忍不住呛咳了两声。
“姜哥是要护着他?”向行不敢招惹姜晏,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也就一张脸能看了。”姜晏嘴角勾起弧度,掐着郁小雀的脸吐出一口烟,“打坏了就没得玩了不是?”
“我可舍不得。”
语调缱绻,看着有多恩爱似的。
可哪有人把自己的爱人带到这种地方,还任人上下其手。
“看在姜哥的面子上,我也不为难他。”向行理智回笼,恶狠狠瞪了眼郁小雀,不怀好意地倒了三杯白酒,“他把这酒喝了,就算完了。”
这种手段在他们圈子里也是屡见不鲜,不听话的小玩意灌醉了还不是任由人摆弄。
这向行又是个爱玩虐待的,小美人细皮嫩肉的怕是要遭罪了。
“这小东西我养得精贵。”姜晏摩挲着郁小雀的后颈,不紧不慢道,“娇气的很,这不,刚打了吊瓶。”
郁小雀后脖颈直发麻,僵硬地抱住姜晏,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抓着最后一块浮木。
他又偷偷瞟了一眼向行,猫似的含着潋滟水光,双唇也透着丹红,无端勾人得很。
“姜哥要是舍不得……”向行深吸了一口气,“那就……”
“舍不得?”姜晏侧头看了向行一眼,听了个滑稽笑话似的,嗤笑一声。
他低头捏着郁小雀的下巴,带着几分嘲弄意味,“你说,我舍不得你吗?”
郁小雀瞧出姜晏眼底漫不经心的轻慢,嗓子哽住了,受惊似的睁圆眼睛。
“先生,是他耍流氓,我……”小金丝雀慌得语无伦次,眼圈也红了,“他拉着我的手,摸那里……”
“你以为你是来干什么的?”姜晏把他的头发理到耳后,亵玩般地捏捏他的小屁股,笑盈盈道,“装什么纯?前几天勾搭人的浪劲哪去了?”
包房里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等着看热闹。
郁小雀就像是被扒光了示众,男人刻薄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好像一个又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打在脸上。
他成了个不知羞耻的小荡妇。
郁小雀手脚冰碴儿凉,耳朵嗡嗡响,越擦两眼越模糊,“我,我……”
明明不是这样的。
最后只颤巍巍的拼凑出一句话,“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呀……”
“去吧。”姜晏半垂着眼睑,很是怜惜一般拭去小金丝雀长睫上的泪珠,声音很轻,“喝了酒,给向少爷赔个罪。”
“别把人给我折腾死了就行。”
听到姜晏发话了,向行也不客气了,直接抓着郁小雀的头发拎到自己身前。
郁小雀觉得轻飘飘的,身子又空荡荡的,连头皮上剧烈的疼痛也察不出来,仿佛被推入暗室,往下飘,飘到一片混沌的黑夜里。
他忽的想笑,原来自己的长发倒是方便了被人扯来扯去。
不知道谁在他身后踹了一脚,他膝盖本就疼着,扑通一下跪在向行脚边。
包房里一阵哄笑,仿佛把他当个小丑笑话似的。
他到底算什么呢?
他难堪地闭上眼睛,脸色比纸还白,嘴唇咬进牙里。
“喝了,我就不计较了。”向行指着桌上的白酒,居高临下看着发抖的那一团。
郁小雀胃里一阵翻腾,要是再喝了这酒,今晚有没有命活着都是问题。
他不想死。
明明活得狗都不如,他还是不想死。
小美人往后蹭了蹭,别过头,一脸抗拒。
姜晏身旁的少年故作无意地蹬着郁小雀的肩膀,把他踹了个趔趄,狠狠扑在茶几上,叮呤咣啷的,一茶几的酒都被他打翻。
郁小雀栽倒在茶几上,身上沾满了酒,狼狈地干咳着。
“这么迫不及待啊?”向行干脆拎起一瓶酒径直浇在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