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的蜷缩起了整个身体,昏迷前的他想要以此来获得安全感,慰藉自己的慌张,减轻自己的痛苦。
他到底也是人,纵使拒人之外,不会交流,可他也会怕,也会慌乱,也会疼。
阳光刚好打在苏缺月倒地的身体,冰冷的冬日下也平添一丝温暖,虽然不多却足以缓解苏缺月的焦虑。
苏缺月有些自嘲,觉得自己如此孤僻合该受这般遭遇。
挺好的......
起码,自己不会还没醒来就被冻死。
“师叔!”
谁?
“师叔,醒醒。”
谁再叫他?
身体被包裹起来了。
温热侵袭全身,苏缺月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
好暖,想要更多的温度......
苏缺月朦胧间睁开眼,模糊间依稀看到一个人影,身体下意思的紧绷,警惕的想要仔细看清楚,可是想要聚焦的眼睛却再次涣散。
是洛疏桐吗?
他紧握着想要附上胸口的手,可还没来的急推开,他再次昏过去。
洛疏桐抱着浑身冰冷甚至有些僵硬的苏缺月进了山洞,怀里的人面色苍白,顺着嘴角一直蔓延至胸口出尽是血迹,气息微弱,握着自己的手也是冷的刺骨,半分生气也无。
洛疏桐此刻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他的心气,他的恨意,怨恨,憎恶,都在这一刻全部抛在脑后。
反握着苏缺月的手,洛疏桐就地而坐,将人以拥护的姿势,搂入怀中成保护的姿态。
这一抱就将洛疏桐的思绪全部牵扯出来,他很久都不曾和苏缺月这般亲密了。
苏缺月身体总是和他整个人一般,是冰冷的。
偏生他洛疏桐的身体永远都是火热的,将苏缺月抱紧怀里时总是舒服的。
这团冰,总是有各种办法,让他凉爽下来,也总是能让他的心火冷却,让他心寒。
洛疏桐只觉得喉间干苦发涩,胸口似乎也有一口不上不下的污血,就在心头,噎的他发慌,噎的他喘不上气。
山洞里的光线并不强烈,洛疏桐在昏暗中看着这个要强,固执,不肯服软的男人,如今是少见的脆弱。
如今的他昏睡间也是眉头紧蹙,紧抿着苍白的薄唇,似乎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又似乎是被疼痛折磨。
到底受伤到什么程度?洛疏桐带着疑惑,手指附上了苏缺月的手腕......
脸色愈来愈凝重,洛疏桐搂着苏缺月的手不自觉的紧握,青筋暴起,chong血。
他如何也没想到,苏缺月的伤势已经严重到开始反噬本体,筋脉久不得治加上强行冲破桎梏结界的心脉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在往下,竟是......
当时苏缺月以丹田的力量用来封印自己魔族血脉的法阵,而他凭着自己母亲的那滴魔血破坏了一部分的封印竟也对苏缺月造成了伤害。
这些伤害相互影响,不断扩散,无异于身体一半的骨头折断,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他见过同门弟子被划伤一刀便卧床修养,整日呻吟叫痛,日夜难眠,恨不能昏过去的模样,也见过开始一声不吭的汉子,最后因为内伤哭喊不止,泪流满面,涕流不止的模样。
而这人没人保护,如今连一个妇人都不如,竟还敢拖着这般残弱的躯体,强忍疼痛跑至这山野独自想要疗伤。
当真是......
洛疏桐卡在这里,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是夸他胆大英勇,还是说他不知死活,要强倔强?
苏缺月总是不愿意同他人多说一句,纵使是心中委屈,纵使是十分难熬,他也不愿意同他人服软半分。
他倔,苦痛都忍着,自己一个人嚼碎了咽下肚子,面上也是冷冷淡淡半分情绪也看不出,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该有的。
真是混蛋。
这句话,洛疏桐不知道是骂苏缺月还是自己。
火红的灵力从指尖溢出,洛疏桐褪去了苏缺月缠的死死的腰封,外衣顺势张开,露出汗湿的,破烂不堪的里衣。
莹白如瓷的胸膛顺势出现在眼底,洛疏桐手下意识将里衣拉开,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又收回手“啧,磨死老子了。”
如今这模样怕是路过一个人看到都会觉得怪异,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一脸嫌弃又纠结的模样,对着自己受伤的师叔面部扭曲又滑稽。
挣开的衣服再也遮挡不住胸口,苏缺月的胸口处有颗红痣,是洛疏桐将魔血打入他体内的时候形成的印记,同苏缺月的身体融为一体。
也是这抹红,让本是清冷禁欲的人平添一番风情,是别人看不到,也体会不到的。
洛疏桐很喜欢,他总是喜欢将苏缺月制在怀中,将他衣衫半褪搂着他的腰去反复啃食tian舐,喜欢看着苏缺月一脸薄红带着羞耻和愤恨,用手抵着他的头抗拒,恨不得晕过去的模样。
苏缺月说的对,他也是个混蛋,喜欢以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