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魔被这一掌的冲击重重的摔在地上,喉间的嘶吼愈发可怖“尔等该死,该死!”
它已然被激怒,可身体却被苏缺月周身浓烈的灵气给镇住,但到底还是一个只剩执念的魔物。
仅存的思维让它深知自己无法打赢这个阻止它的人,而后这个认知让它目光开始呆滞。
苏缺月哪里会给它思考的机会,开扇就向梦魇魔攻去,扇棱一滑,生生将梦魇魔的一臂切断,梦魇魔发出刺耳的哀嚎,被疼痛拉回神智,随后眼神骤然聚变。
苏缺月察觉不对,急急后退,那梦魇魔抓住机会利爪朝着不远处的洛疏桐袭去,又被月华拦下。
二人还未反应过来,梦魇魔再次故技重施,将他们困于幻境之中。
白光闪过,眼前的场景还是柳家后院,不同的是,如今幻境正是白天,阳光高高挂起,空气都是燥热的,周围绿树如茵,蛣蟟声声,正直夏季,生机盎然。
洛疏桐也不禁感叹这幻境逼真到他竟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后院外街道上的叫卖声和人们交流的声音。
此刻的柳府也是张灯结彩,红纱摇曳缠绕着楼宇,周围的仆人穿着红衣来去匆匆正准备着结婚事宜,面色呆滞言语间却尽是笑意,似乎注意不到他们,十分诡异。
“师叔,这是?”
苏缺月很快得出结论“是梦魇魔被曹文仲的执念影响,这幻境应当就是它凭借曹文仲执念所化。”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顺着它的故事走下去,这梦境的人全部都是被梦魇魔拖进幻境的柳家小厮,注意不要伤到他们。”
梦境的时间快的出奇,只一会儿,明艳的天就染上了昏黄,柳府外传来了迎亲时吹打的百鸟朝凤,前院的传来规则的脚步声,吉时已到,结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柳府大门。
两人加快了脚步,终于赶到了柳妍妍的闺房,透过窗户向里看去,此刻的柳妍妍也是一脸呆滞,愣愣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身旁的婢女正拿着梳子动作迟缓的梳着新娘的发饰,嘴巴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
肩膀突然被拍了怕,看的入迷的洛疏桐差点跳起来,声音还未发出就被一旁的苏缺月一把捂上了嘴。
回头一看,是同样踏足的冯静初。
洛疏桐“......”
苏缺月只看洛疏桐一眼,朝冯静初问道“顾瀛呢?”
冯静初胆子小,抓着苏缺月的胳膊,似乎只能这般安下心虚,而后回道“我怕有什么问题就先进来了,顾瀛师兄在柳府外守着。”
话语间,柳妍妍已经戴上嵌满绒花和珠钗的红冠,穿着“玉堂富贵”的纹样绣鞋,正被婢女服侍准备更衣,披霞帔,只差唇中的一点艳红就可以上轿。
嫁衣鲜红如血,上面彩线绣的凤龙栩栩如生,云霞五彩披肩也秀的精巧,看得出女儿家一针一线的心思,也是这份巧劲让本来生硬的柳妍妍多了丝灵动。
盖上了障面,她终在小厮的搀扶下,踏上了红毡,坐上了没有父母相送,没有亲友祝贺,新郎迎接的花轿。
冯静初在一旁看着并不是滋味,心中对柳妍妍尽是怜悯“师尊,柳姑娘这一生的爱情实在是......”
太惨了,生不能相守,爱人被哥哥杀害,父母将她当作交易,她一个娇艳明媚的柔弱姑娘如今被活活的逼成这般疯癫模样,让人如何不惋惜,替她鸣冤。
苏缺月依旧面无表情,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冰冷“因果轮回,善恶有人判,风水自食果,”说罢就转身跟上了花轿。
洛疏桐耸了耸肩,而后又撇着嘴,对苏缺月的这一套说辞极为唾弃,这世间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不靠自己靠因果?那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大仇得报?
殷红的夕阳依旧沐浴着大地,天边染着昏黄带着些血红,遥遥一望映在远山上如同画一般,徐徐的晚风吹散了盛夏的腻热和烦躁,分明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美景,偏生街道上清清冷冷,花轿前方的喜庆乐声感觉不出一丝的欢快,有的尽是诡异和未知。
花轿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城镇,最终停在山脚下,柳妍妍带着障面被搀扶这下了花轿,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林中。
苏缺月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这里是埋葬鸾云的地方,快步跟上去时柳妍妍已经跪在鸾云的碑前磕起了头,一下又一下,声音沉闷带着狠劲,不几下猩红就从柳妍妍的额头蔓延开来。
呜咽的哭声不多时便发出,柳妍妍空着双眸半分眼泪也无却含着哭腔一遍遍的喊着:“曹郎......”
又掺杂着“我们终是夫妻......终于是夫妻了。”
突然!一阵银光闪过,柳妍妍的衣袖中竟藏了把刀被梦魇魔控制准备自戕!
苏缺月一个闪身蓝光乍现,出现在柳妍妍面前顺势一夺。
可鲜血还是流了出来,苏缺月心头一紧,仔细看去,好在如今柳妍妍被控制行动缓慢,只受了皮外伤。
确保了柳妍妍的安全,苏缺月将不断挣扎的柳妍妍以灵绳捆绑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