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握住手里的钥匙,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开始在我身体里发酵,我盯着舒夏醉眼朦胧的双眼,认真道:“我脑袋被门挤了才会把它还给你。?”
舒夏笑了起来:“那就祝你脑袋永远完好无损。”
我冲她扬了扬手,问道:“你确定明天早上起床后你不会后悔?”
“不知道。”舒夏摇摇头:“也许会吧。”
“后悔也晚了,我是不会把它还给你的。”我赶紧把钥匙装进贴身口袋里,生怕舒夏下一秒钟就来抢。
事实上她肯定不会抢,在罗素回来后不到五分钟,她就醉倒了。看着伏倒在桌子上的她,罗素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她的压力也挺大的,我都无法想象,要是我们家老头子对我使阴招儿,我会是什么状态。”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让服务员拿一壶浓茶过来,然后回头对罗素道:“罗叔叔要对付你不需要使阴招儿,把你卖了你估计都得给他数钱。”
给舒夏喝了两杯浓茶,我搀扶着舒夏回到酒店,让小敏把她送回了房间休息。罗素喝了酒不能开车,也开了个房间睡觉去了。我本来想去办公室看看上午的汇总数据,但是转念想到这个状态过去肯定会影响别人,于是打消了念头,一个人走出酒店,在大街上闲逛起来。
不知不觉间,我又走到了平日里晨跑时必经的那条小路上,找了个视野通透的地方坐下,我仰头望着面前绵绵的仙女山,看着眼前的风景,心神不由得回到了那天跟尧瑶在咖啡厅的时候。
我这才想起来,那天尧瑶从武隆离开后,我们再也没联系过,也不知道她的比赛结果如何,她现在是否回了意大利。
作为朋友,她能从意大利回来第一时间想到看我,我若是一点关心都没有那也显得太不够意思了。再说从尧瑶这次回来
的表现来看,我觉得她应该已经放下了,所以没有犹豫多久,我掏出手机,拨打了她的电话。
电话显示关机,我于是猜到她应该是再次出国了,想了想我打开微信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询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的,比赛结果怎么样。
发完之后,我知道尧瑶此刻一定是在睡觉,毕竟意大利现在是下半夜。正打算收起手机,却不知为何,我鬼使神差地翻开通讯录,点开了韩溪的朋友圈。
算算我们分手的时间,已经快半年了。半年很短,短到我现在都还记得我们在一起时的点滴,可半年又很长,分手的这段时间里,我仿佛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故事。我如今已经说不上对她的感觉,已经消失,可要说变成陌生人完全不可能。恨也不存在,说到底,我们的分开很大程度上原因在我。
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韩溪,甚至对于她的主动联系也无动于衷,不是我不想理会,而是我实在没有心力去应付各种错综复杂的感情。
从我离开重庆去成都到现在,韩溪总共发了十几条朋友圈,每一条都是图配文,所有的文字都是伤感的,到这些文字,我仿佛感受到了韩溪的心情,那是一种看不到未来的绝望。
我不知道这些朋友圈是否与我有关,我希望不是。就像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我对她说的那句话,我希望我们只是朋友。我们感情的结束起于她辜负我,终于我辜负她,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
叹了口气,我正准备关掉微信,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我的手没拿稳手机,一不小心给韩溪的一条朋友圈点了赞。等我发现之后我急忙去点取消,这前后总共也就是五六秒钟的时间,我相信韩溪不会看到。
可我忘记了这世上有个叫墨菲定律的东西,它总是在不该准的时候准
的要命。我刚刚关掉微信,就看到了一条信息。是韩溪的。
“卢西,是你么?”
拿着手机,我再次陷入迟疑状态。我没想到如此短暂的时间韩溪都能看到,这也太巧了!
沉吟许久,我终究还是做不到视而不见,于是回复道:“嗯,刚才不小心碰到手机了。”
“我知道,你已经把我当成陌生人了,怎么会看我的朋友圈呢?看到你取消我就明白了。”
我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没有把你当陌生人,我说过啊,虽然分手,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嘛。”
“朋友?朋友会几个月不联系,会看到我发的信息不回复?会换了电话不通知?卢西,你的朋友什么时候如此廉价,让你都可以视而不见了?”韩溪的话里明显带着怨气。
我被她问的哑口无言,手指悬在手机上半天没打出一个字。
见我不回答,韩溪沉默了很久,发来一句语音:“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喝醉了卢西,我想你卢西,你在哪里,来看看我好不好?”
从声音里,我听得出来韩溪确实喝多了,在一起三年,她的丝毫变化我都能分辨出来,这种习惯演化而成的本能已经深深刻在我的脑回路上,让我不能轻易忘掉。
这让我变得担忧起来,韩溪以前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她的酒量也不高,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