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再顾不上跟梁远争辩,追着跑出酒吧,梁远紧跟着我出来,可这一会儿功夫,唐苗苗已不见了人影。我们对视一眼,我指着马路一侧对梁远道:“你往这边找,我去那边,如果还没找到,电话联系,这么晚她估计也去不了别的地方,不行就去她住的地方。”
梁远狠狠瞪着我:“如果苗苗出事了我跟你没完!”说完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我叹了口气,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唐苗苗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加上酒吧一条街的治安状况真的不敢恭维,我焦急地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四处寻找。可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大街小巷里也不见她的身影,我从酒吧一直走到玉林西路的尽头,在十字路口给梁远打电话问他,他也没有找到。
我想了想道:“要不我继续在这边找,你去她住的地方看看?”
梁远虽然愤怒,但知道此刻找到唐苗苗才是最重要的,犹豫了一下他道:“还是你去吧,顺便跟她解释清楚,这边我熟悉一些,我留下来找她,找到了赶紧说一声。”
“好吧。”我挂断电话,拦了辆出租车,飞快地赶往环球广场。
唐苗苗的手机终于关机了,虽然无奈,但至少让我放下些心来,她还有时间关机不理我说明人应该没事。我收起手机,抬头看了看车窗外的景色。城市的夜景大同小异,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取代了星空的壮美,灯光组成的牢笼将我们困在这堆钢筋水泥建筑里,变成被豢养的鸟雀,让我们既又恨。我发现,虽然逃离了熟悉的环境,可我依然逃不过在牢笼中生老病死、喜怒哀乐的结局,我似乎在哪里都是一个麻烦制造机。
来到唐苗苗住的小区,我站在楼下抬头看了一眼,心情彻底放松下来。她住的那间房子灯亮着,看来她是
安全到家了。在门口请一位大妈帮忙开了门禁,我坐电梯来到19楼,敲响了她的房门。
敲了半天没动静,但我知道她一定在家,于是我不厌其烦地尽量放轻动作敲着,嘴里喊道:“苗苗,我知道你回家了,帮我开一下门,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依然没有回应。
又敲了几分钟,唐苗苗的不交流让我有些气馁,而隔壁的住户却被我吵得不耐烦了,走出来让我小声点儿。我跟他道了歉,然后冲门内又喊道:“苗苗,我就在门外等你,你要是不开门我就一直待在这里不走了。”
说罢我往门口的地上一坐,拿出烟抽了起来。今天从重庆赶回成都,刚刚又在玉林路上跑了一圈,现在还真有点儿累。
给梁远打电话跟他说了情况,梁远气喘吁吁道:“你多敲几次门,确定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在家,我继续找找吧,万一她只是忘记关灯了呢?”
我不敢给明确的答案,只好答应下来,让他也小心点儿。
两支烟抽完,我侧耳在门边仔细听了半天,房间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过就算唐苗苗现在没在,她总有回来的时候,我就不信在这里守株待兔等不到她。
坐着坐着,疲劳驱使着睡意开始一波接一波地涌了上来,我努力咬牙坚持,可终究还是败在人类的本能之下,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踢我,梦里我正在跟一帮朋友欢乐地唱着歌喝着酒,背景是灿烂阳光下的海边,周围无数的比基尼美女……我哼了一声把腿挪到一边,可马上踢我的力道便加重了几分。
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我看到了唐苗苗恼怒的脸,她穿着睡衣,双手环胸,头发湿漉漉的明显刚刚洗完澡。
我瞬间反应过来,腾地跳了起来,摸着脑袋嘿笑
道:“你终于开门了啊,苗苗不要生气嘛,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唐苗苗没好气地转身往房间里走去:“我真不该开门打扰你的好梦!”
话是这么说,但她进门后却没有把门关上。我知趣地闪身跟了进去,顺便掏出手机给梁远飞快地发了个消息,告诉她唐苗苗在家。
“换鞋!”见我打算直接进屋,唐苗苗冷哼道。我乖乖换上拖鞋,跑到沙发边打算挨着她坐下,她嫌弃地瞪了我一眼:“刚在地上躺了半天,别弄脏我家沙发。”
“哦。”我回头看看屁股上,并没有灰尘,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四处踅摸一眼,没看着板凳,我索性一屁股坐在沙发边的地上:“我坐地上总行了吧?”
唐苗苗拿起桌上的蜂蜜水,小口喝着看都不看我一眼。
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无奈笑道:“苗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两天回重庆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没有一件事情不跟麻烦沾边。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因我而起,我实在不能袖手不理。我知道你为我升职的事情付出了很多,对不起,那天我就该跟你说清楚的。”
唐苗苗依然不拿正眼看我。
“你要是不解气的话就骂我一顿嘛,打我也行,不要不说话好不好?我知道我这人挺失败的,做什么都不行,还要连累一帮朋友。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