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瑶的话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让我半天缓不过神来,许久才带着更加凝重地语气对她道:“离开重庆?你要去哪里?画廊你不待了么,咖啡厅你不要了么?尧瑶你别犯傻,你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成绩,千万不要因为一时想不开就放弃,你会后悔的!”
尧瑶笑了起来:“你想多了,我不是打算抛弃一切离开这里,我只是想离开一段时间而已。『+Шww.』正好我得到一个机会可以去佛罗伦萨美院学习,画廊这边很支持我,反正我就算去了依然可以给画廊供画,这次学习机会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对我的事业有很大的帮助。”
我虽然是个美术方面的纯外行,但也听说过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的名头,顿时感觉虚惊一场,如果尧瑶说的是真的,那的确是能让她事业更进一步的选择。艺术需要水平更需要名气,而能进这样的世界美术一流学府深造,肯定会让尧瑶的履历更加深厚。
而如果这次学习可以让尧瑶想清楚我们的关系,自然最好不过。
尽管作为朋友我不舍得她离开,短短的时间里,我身边已经接连离开两个人了,一个是陈暮,一个是她。我真正能交心的朋友并不算多,她们的离开让我在这座城市里会觉得孤独。
可我还是衷心地祝福她:“这样的机会的确应该好好把握住,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成为我朋友里最牛逼的那个,等你回来记得先给我留一打签名,万一以后日子不好过了我还能卖了赚钱。不过去了之后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你这小丫头生活自理能力太差,挺不让人放心的。”
尧瑶轻轻嗯了一声,旋即笑了起来:“我又不是马上走,只不过这段时间办理手续会有不少事情,等我
忙完了说不定还会来天天烦你的。西西哥,我给自己一年的时间考虑我们的关系,也给你一年的时间去摆脱我。如果一年之后我还是放不下你,而你也还没找到新的情的话,我一定会比现在更努力地追求你!”
尧瑶的语气格外坚定,我相信她会说到做到,其实我很佩服她敢的勇气,就像佩服彭宇一样。在这快要分别的时候,我不忍再去伤害她,更觉得尧瑶说的两个条件都不会轻易实现,于是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道:“好啊,如果等你回来你还没想开而我又依然单身,我就给你一个小小的机会。”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挂掉电话后,我整个人开始陷入分别的情绪之中,虽然尧瑶说她走还早,但已经成为定局。等她走了,陈暮也去上海了,我的生活仿佛突然变得孤独起来。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觉得惋惜,而不会去珍惜拥有的时间,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更多的人离开我的身边,我想如果有一天这个城市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会崩溃的。
汽车到站之后,我回到家中,爸妈都在家,他们见我脸色不好,以为是昨晚工作上的事情,便很知趣的没有再声讨我,还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我心里有些愧疚,其实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他们不高兴了,作为父母,他们有权力干涉我的生活,虽然生活观念的不同会让我们产生矛盾,但我不该一味地抗拒,甚至对他们隐瞒。
我只看到他们插手我的生活对我造成的困扰,却没有想过自己的躲避也在伤害他们。
躲避,意味着生疏,而父母与子女之间是最不该生疏的。
没有尧瑶在场,爸妈用平静地心态询
问了我和韩溪分手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他们实话,主要是不想让爸妈觉得我在外面受委屈了不舒服,只是告诉他们我和韩溪感情不和,长痛不如短痛。
说实话,我爸妈对韩溪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虽然怪她拐跑了儿子,害我没有进机关考公务员,但韩溪每次来都会表现的贴心贤惠,这不是故意去做给我爸妈看的,而是她的性格本来就那样。所以我爸妈对她还是很认可的。
我妈叹着气说了我几句,不疼不痒的,接着又问我为什么辞职,我同样没说实话,告诉他们我就是想创业了,而罗素和尧瑶正好打算合伙做点事情又没时间,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他们出钱我出人,开了咖啡厅。
爸妈听说咖啡厅投资一百多万,都是我在经营,忍不住提醒我要小心谨慎。老一辈人的观念比较传统,我妈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我爸也只是个银行员工,在这件事上我们实在是没什么好交流的,所以我支吾两句应付了过去。
下午,我妈被人叫去打麻将,我爸准备去钓鱼,我一个人无所事事便跟我爸一起去了。这个举动让我爸有些惊喜,看到他高兴的表情,我却暗自责怪自己,我真的很不孝,已经太久没有陪过二老了。
坐车来到水库,我爸选了半天选好位置,撒好窝后开始拾掇鱼竿。我想到我刚买不久的那套渔具,以后应该用得着,于是便在一旁虚心请教。我爸兴致很高,耐着心教我怎么选钓位,撒窝用什么饵料,钓鱼用几号钩,怎么测水的深度等等。我听他讲的头头是道,忍不住揶揄道:“爸,你不会就是个理论高手吧?以前没见你经常往家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