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尝,我又问郎想吃哪样,郎答应:百般美味都不想,只想握手到天亮。初六起噻去望郎,我马儿骑起上庙堂,城隍面前占三卦,三卦阴来两卦阳……”
尧瑶又一次听到落泪,她是一个充满文艺气息的姑娘,总是对世间的美好缺乏抵抗力。这样的人是生活在阳光中的,她的性格就像晴朗的天气一样,洒脱、清爽,但这也会让她缺少对困境和黑暗的防范。
我忍不住想起了舒夏,她又是生活在什么样的天气中?阴天?还是雨天?总之很少能看到她脸上的阳光。
正想着,我感到手掌被尧瑶握住了,她的手发凉,手心冒着冷汗,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在微微的颤抖。我回过神来,心里叹了口气,想来做出这样的举动,都是花费了她很大的勇气吧。
我又一次面临默许还是拒绝的选择,这并不是一个让人舒服的过程,所以我很快咬牙做出决定,轻轻将手挣脱出来,我故作随意地揽住尧瑶的肩膀,对她笑道:“妹妹,这样伟大的情只适合我们膜拜,他们这一生终究还是活在柴米油盐中的,你能想象到有多困难么?直到他们的故事被人知道,他们可是一直跟野人没区别,刀耕火种,点煤油灯,让你你受得了么?”
尧瑶感受到了我的意思,眼神中充满失落,她坚定地点点头:“只要能跟的人在一起,就算是茹毛饮血我也愿意!”
我一脸愕然,讪讪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尧瑶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当先往前面走去。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尧瑶脚步越来越快,没多久就跟我拉开了距离,我没有去追她,我想她现在应该也是需要独处的空间的。
等我好不容易爬到路的终点,尧瑶早已经坐在两位老人生前的房子院坝上休息了,见我过来,尧瑶拍了拍身边的半张板凳让我坐下,表情平静了很多。
我乖乖坐下,却一时找不到话题,尧瑶也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远处的大山。
身边的人来了又走,换了几波,尧瑶终于开口:“西西哥,我这样一直主动地追求你,会不会让你很烦?”
我苦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呢,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尧瑶双手支着脑袋,一脸苦闷:“我是一个情新丁,从来不懂得怎么获得情。说来不怕你笑话,我是在网上看到很多人说的情必胜法则才下定决心对你表白的。”
“情必胜法则是什么鬼?”
尧瑶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胆大,心细,脸皮厚。”
我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尧瑶见状狠狠在我腰上掐了一把:“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拒绝我不说还笑话我!”
我使劲憋了半天才把笑憋回去,对尧瑶摆摆手:“我不是笑你,我就是觉得……这个情必胜法则也有针对性好不好,只适用于男人,因为女人脸皮薄,听没听说过好女怕赖汉这句话?这个法则对男人是没用的。”
“那我该怎么做?矜持起来你就会喜欢我么?”
“我……”我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
尧瑶叹了口气:“如果我真要矜持,只怕你会离我越来越远。我现在才发现,情里不止需要先来后到,最重要的还是缘分。以前你着韩溪,我以为你们分手了我会有机会跟你在一起,可现在,现在你应该上或者很快就要上舒夏了吧?我可真是够悲催的,先被先来后到打败,又被缘分打败,我就是一个生活里的loser。”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如此直接的尧瑶交流,于是再次陷入沉默,这次直到离开我们都没有再说什么,下山的路上尧瑶接了个电话,讲了大半个钟头,等她打完电话,我
们已经快到山脚了。
坐车回到江津,到家已经是七点过了,爸妈一直等着我们吃饭。当着尧瑶的面,吃饭的时候二老表现的还很正常,随意和我们聊着天,等吃完饭,尧瑶借口累了先回房休息,剩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妈一把揪住我耳朵,把我提到客厅里扔到了沙发上:“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我都这么大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对我,被我朋友看到很丢人的。”我不满地抗议道。
“再大也是我儿子,好你个卢西,当初让你回来进机关,你为了韩溪鬼迷心窍地死活不同意,现在又是分手又是辞职的还不跟我们说一声,这是要跟我和你爸断绝关系么?”我妈声色俱厉地说道。
我爸也在一旁附和:“就是,你这孩子也太让我们操心了,你看看你现在都多大了?梁宇星你还记得吧,你们小学同学,人家现在儿子都上幼儿园了,你呢?生活没着落,工作也丢了。”
“谁规定谈恋就不能分手的?结了婚都有离婚的呢,再说我现在经营咖啡厅不比上班好?你们就别管我了嘛,我自己有数。”我辩解道,回家之前我还对爸妈充满了愧疚,可才回来半天我就想走了,我们有代沟,真的没法沟通。以前回来他们要么就是怪我当初不听话当公务员,要么就是催我赶紧稳定下来结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