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那两幅画只是因为我喜欢,如果不是那幅《失衡的
》不在拍卖名单里,我是不会选《重庆·印象》的,所以我才会说要么都要,要么一幅不要。如果你非要认为我是故意为难你朋友,我无话可说。”
说完,她站起身来,拿起桌子上的包包:“我吃好了,有事先走了。”
见她要走,我喊了一声:“站住!”等她回过头来,我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按在座位上坐下:“刚刚还觉得你今天变得特别温柔,一眨眼你就恢复本色了,我并不是质疑你,只是我觉得那天的事情,明明有更温和的交流方式,可你却选择了最伤人的方式。”
舒夏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自认为是一个性格外向的人,还算善于跟人打交道,可是在与舒夏的交往中,我却真的感觉无能为力。她的喜怒哀乐完全取决于自己,你根本就想不到下一刻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说实话,这让我觉得很累,可是在舒夏给我打电话邀约时,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却又是不拒绝的。
我不禁扪心自问,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那天那样对待尧瑶,我还会不会心平气和地跟她面对面坐到一起喝酒聊天,我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这让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近墨者黑,被罗素那家伙传染,看到美女就不知道不字有多少笔画了?
最终,我用舒夏就是这样的怪脾气,那天她或许本意并不是坏的,就像她自己的解释,她就是那样的人来说服自己,将这件事放下。
在我说出那样的狠话后,舒夏都能不计较请我吃饭,如果我太作,岂不是显得太小气?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有机会
能跟尧瑶解释一下,向她道个歉,不论如何,你那天的行为确实伤害到她了。”我语重心长地说道。
舒夏沉思稍许,终于没有再摆冷脸,点了点头,道:“事实就是我跟你说的那样,我没有任何为难她的意思,如果你坚持,我可以向她道歉。”
听到这句话,我长长松了口气,两边都是朋友,她们之间有了矛盾我会觉得很为难,如果事情能用舒夏的道歉解决,这样再好不过。
放下这件心事,我终于有了喝酒的兴致,换了话题之后,舒夏也不再给我摆臭脸,我们就像普通的朋友那样喝酒聊天,虽然身份地位有很大差别,但是我们却找到了很多共同话题。
我们从动漫聊到电影,又从电影聊到音乐,我算是个音乐好者,从初中学会弹吉他后就开始迷恋摇滚和民谣,之后对其他音乐种类也有所涉猎,甚至还专门研究过一段时间的索尔和雷鬼,用赵磊的话说,在音乐业余好者里,我绝对是专业的。
而舒夏因为有过出国留学的经历,对西方音乐接触比较多,我们聊Grunge,聊前卫金属,聊滚石乐队和鲍勃·迪伦,不知不觉间,我们发现大排档里只剩下我们这一桌了。
我们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意犹未尽,但我觉得这样反而更好,让我们都会期待下次的相聚。
结账出来,我们一起打车回家,路上我突然想起舒夏今天找我的目的,这才后知后觉地问她:“你今天跟我说你心情很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夏表情忽然变得凝重,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望向窗外,许久,她才说道:“舒建生要结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