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后,我很快又感觉到困意,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半过,我睡了也就三个小时,仰身躺到床上,我再次昏睡过去。
直到恼人的电话再次响起。
在我的字典里,饶人清梦永远是最可恶的恶行之一,睡意朦胧中,我伸手拿起手机,挂掉电话。
仅仅过了十秒钟不到,电话再次打来。
我睁开眼,狠狠骂了一句,这才拿过电话,准备大骂一顿这不懂礼貌的扰梦者。
可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后,我强大的怒火熄灭了一半。
“卢西西,我回重庆了,刚下飞机,快来接驾!”
…………
江北机场,当我来到出站口,远远就看到尧瑶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捧着一盒哈根达斯,一边吃一边四处张望着。
她将行李箱放在身前,笔直的双腿搭在上面,鞋子丢到一边,光着脚丫,但却没有给人丝毫失礼的感觉,反而显得她更加活泼灵动。
走到十米之内,尧瑶心有灵犀地转过脸来,我们四目相对,她眼睛眯起来,弯成一道月牙儿,对我张开双臂:“重庆的朋友,我想死你了。”
“这才走了几天,就不把自己当重庆妹儿了?你娃忘本忘得有点快哦。”我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
“才没有呢。”尧瑶任由我把她的一头秀发变成鸟窝,嘻嘻笑道:“我出去的第一天就想吃火锅了,今天回来,我第一想的是你,第二想的就是火锅,看在我把你排在老大的面子上,你是不是该请我大吃一顿?”
“我怎么觉得你把我排前面不是真的想我,故意拍马屁想宰我一顿吧。”我故作怒色。
“哪有哪有,哎呀别废话了,快走吧,一**毛肚、鹅肠、肥牛、血旺正在等着我呢。”尧瑶站起来拉着我急霍霍地就往机场外面走。
“肥死你!”我为了钱包里的钞票,发出了恶毒的诅咒。
从机
场打车来到临江门,我拖着行李,尧瑶拖着我,熟门熟路地来到洞子老火锅。
一坐下,尧瑶连菜单都不看,开口就点了二十几道菜,直到看我肉疼的脸都抽抽起来,她才一脸不满足地冲服务员摆摆手:“那就先上这些吧,不够再点。”
“……”我伸手在尧瑶脸上使劲捏了一把:“你出去几天啊这才,物种都变了吧,我们两个人吃得了这么多么?”
“谁说我们俩吃啊,你没叫韩溪姐么?”尧瑶乐呵呵看着我:“我可是给她准备了礼物的哦。”
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半天才闷声道:“你的礼物白费了,韩溪她不会来的。”
“啊?”尧瑶一愣,旋即看到我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西西哥,你们俩……没事吧?”
我跟韩溪分手的事情不算是秘密,我也没打算瞒着,笑了笑故作洒脱道:“没大事,就是分手了而已。”
“分手了?!”尧瑶反应十分激烈,一下子跳了起来,面色也严肃了许多:“西西哥,你跟韩溪姐两个在一起三年多了,怎么突然就……分手了?”
我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看到周围不少人望过来,忙把她拉到椅子上:“你这么激动干嘛,分手还能因为什么,不合适呗,行了,今天不聊这些,好好吃你的火锅。”
说是好好吃,但我已经没心情了,抬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一件啤酒。
菜很快上齐,火锅里的底汤也沸腾起来,升腾起一片雾气,尧瑶夹着一片毛肚放进锅里,却半天都不捞出来,怔怔地盯着火锅出神。
我喝完一杯酒,拍拍她的胳膊:“想什么呢,烫老了你还咬得动啊。”
尧瑶啊了一声,手一松连毛肚带筷子一起掉进了锅里,可怜巴巴地看我一眼,她手忙脚乱地拿起漏勺把筷子捞起来。
我看的好气又好笑,尧瑶永远是这样,看起来乖巧可
,实际上大大咧咧,生活自理能力更是……不忍卒视。
换了双筷子,重新夹起一片毛肚,尧瑶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问道:“西西哥,你们两个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不结束还能怎么样?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哦。”点点头,尧瑶低头吃菜,吃了几口,猛地转过身来从酒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我也要喝酒。”
说完她启开啤酒,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仰头就干掉,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
我一把抢过她的杯子,皱眉道:“你这是发什么疯啊,分手的是我,又不是你。”
尧瑶很少喝酒,因为她酒量实在是太差了,传说中的一瓶倒,啤的。
被我夺了杯子,尧瑶打了个酒嗝,脸色很快红了起来,嘿嘿笑了声,她说道:“西西哥,我们认识也快三年了吧。”
“嗯。”我点点头,尧瑶是我上班后在工作中认识的,那时候她还是川美的学生,假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