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下可不是对手,还望大人手下留情。”说话间,甩出一颗烟幕弹,赵苏阳不知这烟幕是否有蹊跷,只得掩住口鼻,往后跳开,待到烟幕散了,哪里还有那白衣人的身影,就连刚才被他点倒的那两个黑衣人,也变成了两具死尸,被灭了口。
赵苏阳附身解开二人衣服查看,见这二人身上满是刀剑的伤疤,左肩处都有一处烙痕,尚未完全痊愈,便知道,能代表二人身份的印痕不久前刚被烙了去,这是死士的做法。
对方做事几近滴水不漏,行事又颇为狠厉。他担心玖月,忙起身,往府衙赶回去。
玖月,确实差点就去了西天见佛祖,此刻正坐在停放尸体的房间门廊处缓神,见到赵苏阳回来,跳起来就扑到他身侧,道:“大人,我还以为这回要吹灯拔蜡见阎王了。”赵苏阳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柔下声音道:“看来没事,你且说说什么变故?”
玖月道:“有个怪人救了我”,他话未说完,就听旁边廊下暗处有人轻咳一声,摇摇晃晃的走到院内月光下,这人竟正是白天茶坊里那个算卦的黑衣人,算卦人笑道:“小鬼,我哪里怪,我救了你,你就这样称呼我?”
玖月做个鬼脸,又借着月光认真打量了他一番,道:“哪里都怪。”
这已经是赵苏阳第二次对这人的行迹毫无察觉了,如此近的距离,这人能把自己的气息掩盖的不着痕迹,就如同个死物一般,赵苏阳心念闪动,天下有几个高手可以做到这般,他在心里默默过了一遍,又看看眼前这人,都不像是。
那人看赵苏阳拧眉看着他,笑的更开了,道:“我不是说了嘛,在下是能帮你的有缘人。”
赵苏阳向那人施了一礼,道:“拜谢搭救之恩,但阁下白天掩盖身手,却是为何?”
算卦人啧了一声,笑道:“我可没掩盖,只是不想与你在闹市上折腾,我又几时说过不会武功了?”
赵苏阳一想也是,这人白天只是没接招而已,道:“如此是在下唐突,误会阁下了,阁下出手相助,不知如何称呼,为何帮忙?”
算卦人笑道:“我姓陈,陈知言。”
赵苏阳心道,江湖上可没有陈知言这个名字,他看向这人,这人大概三十岁上下的年纪,月光下,陈知言面容线条硬朗,嘴角始终勾着一抹笑意,也正看向他。一阵风起,赵苏阳见他眼眉处隐约可见有一道淡淡的痕迹,似是伤痕,由发丝遮着,看不清楚。
陈知言伸手在赵苏阳眼前一晃,好似能猜到他心思一样,笑道:“你这幅表情好像不信我,我不常在江湖走动,所有江湖上没我这一号。”他张开手掌,只见他手上一方帕子上,托着一小撮牛毛金针,金针的一端炸开,像极了一簇金色的蒲公英,但这金色的蒲公英冠上渗着丝丝血肉,看起来精致又恐怖,“这是从那七个死鬼脑袋里面取出来的,赵大人不请我进屋坐坐吗?”
赵苏阳做了个请的手势,引陈知言进了屋子。陈知言也不见外,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自行倒了杯茶,一口气喝干了才道:“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结果正好看见这小鬼,”说着,指了指玖月,“在那停尸的房子里被三个黑衣人围住了,才出手相助,谁知那三人都是死士,眼见逃不脱,就吞了毒药见阎王去喽。”
“那阁下找我,有何贵干?”赵苏阳问道。
陈知言撇了撇嘴,道:“你的重点为何总在我这里,我不是说过吗,我是来帮你的。今天白天在大街上,本来就想与你说明的,你却根本不听我说,撇下我就走了。”
赵苏阳道:“阁下这么说,叫我如何信你呢?”
陈知言想了想,道:“也是,你上头,跟我师父有些渊源,他写信求我师父帮忙,师父不便前来,我就来了,但至于你如果要什么信物腰牌……”他摊开双手,啧啧几声,“还真确实没有。不过你遇到的事情,我可能可以说一些你不知道的信息给你听。”
“愿闻其详。”赵苏阳道。
陈知言却不忙说话,摇头晃脑的掐算一番,才道:“一番掐算,仁兄大难临头了呀。”说罢,掏出刚才手中的那几根牛毛金针,放在桌上,又道:“他们今夜是来栽赃嫁祸的。”
赵苏阳拿起一根针,仔细看了看,他自然明白陈知言的意思,这牛毛金针正是自己的独门暗器,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金伞蒲公[sp1],每一尾针的针尾,都有一个十分精巧的机扩,埋入皮肉就会像伞骨一样张开,而每一根张开的伞骨上就生了很多比发丝还细的金刺,好像蒲公英的绒毛。人的穴道其实是经络和血脉交错的枢纽,这针如果打在大穴上,就会阻断经络,必成重伤。如果想要这金伞蒲公开花或闭合,必须要以本门的心法催动内力注入金针里,如今会用这暗器的人,只有自己和师父两个人,难道还有其他人会本门的心法吗?赵苏阳道:“阁下的意思在下明白,但只凭这金针一物栽赃嫁祸却也未必成功。”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纷乱如麻,看刚才那二人的身形断然不会是师父,也不可能是师父。
陈知言点点头,道:“话是不错,但你可想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