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水心此时反而恢复了冷静。
格林听从她的命令,再次向夏忆江攻去。此时的他,眼角的鳞片蔓延,全身上下都被鳞甲保护着,全然一副怪物模样。
陆鸣也不是吃素的,眼中蓝光流转,空气中凝聚出的一股水流随他调配。
流水看似无力,却能以柔克刚,不断地阻隔格林妄想触碰夏忆江的动作,将夏忆江死死护住。
陆鸣一边保护夏忆江,一边观察着对手的一举一动,想要发现对方的破绽,一击制敌。
陆鸣发现格林的动作虽然笨拙,被自己攻击到很多次,但他的身体外表仿佛附了层鳞甲,坚不可摧。
但没有什么人是没有弱点的。
找到了!
陆鸣注意到格林的双眼没有鳞甲的保护。
流水化作利剑,直直地插入格林的双眼。
格林捂住双眼,因痛厉声嘶吼,失去理智,场面十分混乱。
“晓阳哥!”石水心心急如焚,对着失去理智的怪物叫出了她刻骨难忘的名字。
那怪物的双眼竟是流出了混着血的泪,渐渐地找回了理智。
石水心见状,没有再度出击,只是命令格林同她离开此地。
明明有这骇人的大块头,格林却能够乖乖地听石水心的话。
夏忆江从始至终都站在陆鸣身后,看着石水心驾车带着格林离去,他们没有阻止。
石水心走后,夏忆江步伐匆匆,走进毫无生气的夏氏大厦。
大厦内部的电梯已经停止运行,夏忆江转而走楼梯。
陆鸣一直默默地跟着他。他清楚,兄弟情深,夏忆江无论如何都要走着一趟。
六十三层的高度,这是夏忆江人生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哥哥的距离如此的遥不可及。
即便如此,夏忆江还是不肯放弃一丝希望,一步一步地向上。
他们再次来到六十三层,已是物是人非。
夏彦文的办公室里散落着血迹,玻璃茶几整个碎掉,明显的搏斗痕迹。
但是,唯独不见夏彦文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夏忆江转身抓住陆鸣的衣领,恨恨地问。
“你听我解释。”陆鸣说着,拿下了夏忆江的手,卷起了自己的袖子。
夏忆江疑惑,却还是看向了陆鸣露出的臂膀,白皙无暇,肌肉线条流畅,带来恰到好处的力量感。
可是当夏忆江看到陆鸣手臂内侧的鳞片时,夏忆江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这样的鳞片夏忆江在石水心身边的那个男人脸上见过,如今连陆鸣身上也出现了。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夏忆江直觉陆鸣会知道这一切诡异事件背后的隐情。
“我所知的一切,都来自儿时的听说的一个故事。”陆鸣见夏忆江愿意听他解释,缓缓地说。
原来,陆鸣三岁那年因为父辈间的恩怨,在仇家的设计下被人贩子拐走,卖到了一个偏远的山区。一户没有孩子的人家买了他。
但命运总是作弄人,那对父母第二年有了亲生的孩子,觉得买陆鸣花的几百块钱是亏大了,想要将他转手卖掉。
年幼的陆鸣懵懵懂懂,不想自己再次被卖掉,怀着逃离的念头,不知怎么的,竟然真的让他跑了。
陆鸣到底是年纪太小了,过程已经模糊,只记得自己最后被一位奶奶救了。也是这位奶奶将自己送回了A市陆家,但她自此不知所踪。
陆家人权当上辈子积福,遇到活菩萨,保陆家子孙平安。
在短暂的相处中,那位奶奶给他讲了一个故事,虽然,只是一个离奇古怪的故事,但陆鸣却奇怪地记了二十几年,直到现在,仍然清晰如昨。
奶奶说,很久很久以前,天空也是变成多变的红色,一颗陨石坠落在一处偏远的村落,之后,那处村落的所有幸免遇难的人或多或少发生了异变。
她说,那些人有的像是蛇,有的像狐狸,有的像老虎,像什么的都有。
他们因此也有了非凡的能力,有人用这份能力保护亲人,更多的人则是为非作歹。
那种异变就像是会激发和放大人内心的恶。
“那你和哥哥……你也是因为内心的恶意被放大了吗?”夏忆江听了陆鸣的故事,只觉得这是陆鸣为了逃脱责任而编造的虚假故事。
“我——”陆鸣欲言又止。
陆鸣此刻没有了平日里的从容,他深吸一口气,将视线移开,只有这样,他才能说出有关夏彦文的真相,“我不知道,等我醒来时,我的手上握着一把带血的刀,阿文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哥哥可能只是被人带走了?”夏忆江的手激动到微微颤抖,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冀。
“小夏,你听我说,你和我在一起才是安全的。”陆鸣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劝解夏忆江跟着他。
“我不信你,照你这么说,其他人应该只是异变,为什么他们都死了?”夏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