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弟弟,但也不是毫无底线的。
毕竟自己在这世间只剩弟弟一个亲人,对他好是应该的,但也不能把他宠成全然的纨绔子弟。
故而,夏忆江虽然平时没什么能力,也贪玩了些,但在大是大非前,他还是拎得清的。
平时夏彦文对弟弟的零花钱上也是比较大方的。
所以,究竟是什么让宠弟Buff下一向“乖巧”的弟弟变得缺钱到要向自己伸手的地步?
夏彦文想不通弟弟在什么上面有大额支出。
除了最近忆江和破产后石家的小姑娘走的比较近。
想起石水心,夏彦文眼神微冷。
石家想要报仇可以,但不该利用自己的弟弟。
“我,我买了一对玉镯。”
“要多少?”夏彦文很爽快。在他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这想法不是源于资本家的功利,而是在他看来,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我现在负债七百万。。。”夏忆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行,我一会儿让人把钱打你卡上。”
“谢谢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夏忆江在唯一的哥哥面前总会不自觉地展现自己孩子气的一面。
“哥,今天的天空好红呀。”夏忆江仿佛一刻也坐不住,很快注意力就落在了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的红色天空上。
“好了,我给你买了一辆新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你想的话,一会儿就可以开走。”
“我现在就去,谢谢哥哥!”
红色越来越红,天空像是要是要烧起来。
时间流逝,一秒两秒三秒四秒……最终,红色变得鲜艳如血,映红了天穹之下的万事万物,达到了临界值。
天降流火,一道道白光划破血红的天幕,搅动着头顶的那片血红死水。
红色的天幕仿佛活了起来,像水一样真正地流动。
无论何处的人,只要抬头望向天,就能感到一股神秘的力量摄人心魄,好像要把人吸入天空,与红色融为一体。
陨石砸向地面,大地震颤。
地下车库的灯忽明忽暗,剧烈的震感让夏忆江几乎站不稳。
夏忆江半蹲以保持身体平衡。
夏忆江第一时间拨打了夏彦文的电话,想要确认他是否安全。
通讯信号被干扰,电话迟迟未被接通。
夏忆江心里焦急,又拔打了几次。
“忆江,在停车场里,别出去。”电话终于通了,听着手机里传来哥哥急切的话语声,夏忆江觉得自己漂泊不定的心终于找到了依靠,几乎要欣喜落泪。
“我会的。哥——你怎么样了?”
“放心,等我……再……”这时各地陨石坠下形成的天坑里发出一阵阵爆炸声,伴随形成的不知名的电磁波干扰了通讯。
“什么?哥,哥——”
无论夏忆江怎么喊叫,旷大的空间里回荡着自己的声音,手机听筒里却只传出电流声,最终归于平静。
夏忆江心急如焚,却只能被动地原地等待。
一个个散落各地的天坑里持续间断地发生着爆炸。
最后一次,各地的天坑一齐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碎了夏氏大厦的玻璃,也波及了所有在冲击波传播范围内的人。
夏彦文在遭遇冲击波昏迷之前,耳边是窗上玻璃清脆的破碎声,眼中是昏迷前看见的最后景象。
夏彦文那一瞬间觉得荒谬,自己竟然看见一向边幅齐整,从容不迫的陆鸣慌里慌张地用力撞击自己办公室的门,很担心自己的样子。
可惜,由于大楼的玻璃幕墙全被震碎,安保机制的紧急模式之一自动打开,办公室的门自动锁上,陆鸣一时间很难打开门。
不过,陆鸣那么关心我的吗?我真是个好老板。夏彦文还觉得自己特别有成就感。
但是,总感觉他哪里不对……
最后清醒的短短几瞬,夏彦文想了很多。
却最终在最后一声爆炸声中,陷入了昏迷。
随着最后一声爆炸声落下,整个世界陷入了长达十三个小时三十四分十五秒的死寂。
这一片死寂中,没有人言语,所有人类都陷入了昏睡之中。
只有天坑中从天坠落的陨石在旁若无人地消融,一个个闪着蓝光的微粒从陨石中飘出,在空气中散开。
它们像是有意识地飘向更远处,即便无风,也能起舞。
天地之间一片昏暗,唯有这一种亮光。
在A市地标性建筑——海拔最高的塔上,塔尖站着一个人影,那身影并不凝实,像是由四处飘落的发光微粒聚合而成的。
新的发光微粒还在不断地加入这个人影,它们前赴后继,不再独立漂浮于天地间,而是在群体中实现自己的价值,参与构成了这一艺术品。
一个女人的形象渐渐明晰,她有这极富攻击性的五官,立体美艳,一双碧绿的眼睛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