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手捧一只母鸡的那人,被中年男子狠狠地敲了一棍后,并没有做出相应的举动,而是直到手里的母鸡渐渐死去,这才扔了手里的母鸡,慢慢的扭过头来,看着手举木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打了偷鸡贼一闷棍后,眼见着偷鸡贼对自己不理不睬,继续蹲在那里,不由得火冒三丈,举起手里的木棍,就想再狠狠的打他一棍。
可就在这时,偷鸡贼扔下了手里的母鸡,扭过头来木讷的抬头看向自己。皎洁的月光下,中年男子一眼就认出了这偷鸡贼。这哪里是什么偷鸡贼啊!分明就是自己的丫头,看着满头是血的女儿,中年男子急忙蹲下身子,扶着女儿的脸,亲切地问:“闺女没事吧?爹打坏你那里了没有?”
就是这面对面,中年男子突然发现自己的女儿的双眼,怎么没有了眼黑?就在他迷茫的那一刻,女儿忽然抱住他,并一口要向他脖子的大动脉。在女儿的牙齿刺入他脖子的一刻,他就觉得浑身发麻,身上没有了半分力气。
这是因为,他被咬中的同时,中了尸毒的缘故。
母鸡,是低等生物,也就没有所谓的情感,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怨不怨的。所以,鸡血、羊血、牛血什么的只能填饱僵尸的肚子,却不能为他们提供力量。当僵尸吸食了活人的鲜血,伴随着活人死去似的怨气,这时的僵尸就会产生无穷的力量,而吸食了至亲至近亲人鲜血的僵尸,更是力大无比。
这一刻,吸食了自己父亲鲜血的少女,已然从尸变变成了彻头彻底的白眼僵尸。亲人的鲜血,在她的体内暴走,这时的她浑身充满了力量。狂躁的她,对着皎洁的月亮一阵狂吼,可是这音频已经超越了这里人类的听觉器官的感知,所以她虽然喊得很淋漓,正房和东厢房的人却一个也没听到了。
古代的房子的格局,一般由:四面或三面房子围合组成。三面房子的家庭会显得贫穷一些,而四面房子的略少富足。正房,又叫‘北方’,一般为三间,正房两侧各有一间耳房,共五间;正房南面两侧为东、西厢房,各三间。东厢房,一般住的都是儿子。西厢房住的则是女儿;正房对面是南房,又称倒座房,间数与正房相同,一般是客房或下人住的。
刚刚进化为僵尸的少女,还是最低等的僵尸,此时还不懂,也不会吸食月华,只是觉得十分喜欢月光而已。
暴啸了一会儿后,少女僵尸腿脚变得更加僵硬,双手再也无法弯曲,只能笔直的举起或放下;而双脚更是无法迈步行走,少女僵尸在几次尝试着迈腿失败后,最终选择了双腿笔直的跳跃行走,而跳跃的目的地正是自己两个兄弟的东厢房。
在她来到东厢房的门口,再次被门阻挡的时候,木门再也阻挡不住此时她的前行,笔直前伸的双手穿过木门,又是一跳,两个胳膊顺着双手在木门上破开的两个窟窿,继续上行,接着在空中前行一段距离,身体破门而入。
早已被乱醒的二兄弟,在被窝里哆嗦的不敢露头。少女僵尸几下跳到哥哥、弟弟的炕前,双手下伸拨开被子,张开大嘴,要向距离与自己稍近的弟弟。
弟弟的头,挡住了哥哥的视线,导致哥哥无法认出破门而入的人到底是谁;而弟弟在死去的一刻,眼睛的余光,却看清楚了咬住自己脖子,“咕叽咕叽”狂吸自己血液的人是谁。他艰难的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丝声音,因为他已经被尸毒麻痹了。
心中的不解和不甘,顿时化作一道道能源,钻进少女僵尸的体内。随着弟弟的意识渐渐模糊,在他死去的一刻,少女拨出已经发长的僵尸牙,放开弟弟。转头看向早已手脚发软,不能动弹的哥哥。
这一刻,哥哥也认出了这破门而入害死弟弟,又或者已经害死父亲的人是谁。
“妹妹·····”哥哥在嘟囔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内心的恐惧大部分变成了愤怒,在它还没爆发的时候,少女僵尸却嗅到了更多的诱人味道,贪婪地扑向哥哥,恶狠狠的用两颗长长的僵尸牙刺入他的脖颈。
与此同时,少女僵尸的母亲也跑进了东厢房,在院子里看到木门零碎的西厢房、东厢房和躺在血泊里的老公,还没来得及反应,却隐约听到大儿子的嘟囔声:“妹妹······”
急忙跑进东厢房,一眼看到血泊里的二儿子,又看到身穿十分熟悉一件小花睡衣的女子,趴在大儿子身上,头埋在大儿子的脖颈处,“咕叽咕叽”作响。
“闺女,你这么干嘛呢?快放开你哥哥!”几步赶到炕前的中年妇女,不停地推晃着趴在大儿子身上的女儿喊道。可是她那微薄的力气,怎么可能推动已经吸食了两个半人身上怨气的少女僵尸。
在哥哥生命体征消失的那刻,少女僵尸抛开哥哥的尸体,吃饱喝足的少女僵尸拨开推晃自己的母亲。三个人的鲜血、怨气,使得一个新晋黑眼僵尸的少女,身体各项指标达到了饱和。于是,她理也不理哭喊的母亲,“嘣、嘣”的跳出东厢房,撞破远门,扬长而去。
伤心欲绝的中年妇女,一手抱起一个儿子,无声的哭泣。这时,老太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