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事。”
赵爸爸冷哼:“你还有朋友跟你好?”
赵天岭觉得冤枉:“爸,你是不是对你儿子我有什么误解?好歹你儿子我也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有情有义,怎么就不能有个关系好的朋友了?”
赵爸爸淡然道:“为非作歹,打架斗殴,好凶斗狠,你没干过?”
赵天岭小声嘀咕:“那不是你支持的吗?”
赵爸爸的手再次摸上了旁边放着的鸡毛掸子。
赵天岭只好改了话:“是是是,爸说的都对,是儿子的错。”
此时赵天岭和赵爸爸正坐在赵家的客厅里,父子俩面对面坐着,又面面相觑,怎么看对方都是一副嫌弃样。
赵天岭踌躇满志暗搓搓想把那根鸡毛掸子抢过来。
赵爸爸暗自思忖是不是自家儿子最近又皮痒了。
两人大眼对小眼,瞪了对方好一会儿工夫。
最终在赵天岭已经在脑子里勾勒好详细万无一失的计划,并能保证七成以上成功率的行动后,二楼楼梯走下来一个人,终止了父子俩这无聊的活动。
那是一个年过四十但依然面容姣好的妇人,生的眉眼温柔,精致温婉,有种江南女子的小家碧玉,举手投足间都是自然而然的端方得体。
她见赵爸爸和赵天岭两相对峙还愣了下。
站在楼梯口,扶着护栏,她叫了声:“阿岭,你在做什么呀?”
赵天岭和赵爸爸都是一怔,连忙站起来。
赵爸爸转头看见她,眼睛一亮,忙朝她走过去,面上下意识的浮现出温柔:“小梦,你醒了。”
那正是赵天岭的母亲。
但是,赵母见到赵爸爸往她那边走去,面上却露出一丝惊慌,不自觉就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还在这儿?这是我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爸爸的脚步停住了。
他愣愣的看了赵母几眼。
而后沉默的站在原地,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面上的表情沉沉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克制的握紧。
赵爸爸沉浮官场近二十多年,周身气势本就非常人可比。
当他沉下脸什么话也不说时,眼睛深黑晦暗,眼神利的像是要把人吃掉,更加吓人。
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和赵爸爸的相貌有七八分像,赵天岭更是有和赵爸爸如出一辙的厉眸,父子俩生气都是像的,一样吓人。
赵母这时就是被赵爸爸吓到了,惊慌更甚,身体下意识的后退直到紧紧靠在护栏上,双手抓在上面,害怕的喊:“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啊?你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进我家来了?”
她朝赵天岭小心翼翼的挥手:“阿岭,你快过来,这人肯定是个坏人,他会伤害你的,你到妈妈这边来!”
赵天岭暗道一声不好,以手撑着沙发直接翻出去,几步冲过去。
赵母瞥见沙发上的鸡毛掸子,连忙道:“阿岭,你等等,把妈妈的长剑拿过来,妈妈会使长剑的,现在会使了好多,肯定能保护你的!”
赵天岭的脚步顿时停住,和赵爸爸交换了一个眼神。
父子俩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悲痛和心疼。
赵天岭听赵母的话,也知道赵母指的就是鸡毛掸子,重新返回去拿起鸡毛掸子过去。
一靠近赵母,赵母就立即抓住了鸡毛掸子的一角,一把将赵天岭拉到身后,忌惮又害怕的盯着赵爸爸。
赵天岭顺从的听着赵母的话。
站在赵母的身后,赵天岭陡然发现,他已经很高了,比沈母高出了不少。
赵母站在他的面前,已经显得很瘦弱,再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挡住他的视线,隔离那些血腥又肮脏的现实。
在他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赵母耳后有一些在逐渐变成白色的头发。
赵天岭心中一痛。
他的目光与赵爸爸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都清楚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阴鸷,愤怒,恨意,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