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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叫宁成晖……”
张玲兰话还没说完,宁然就冷冷笑了声,猛地上前一步,抬脚狠狠地踹在了张玲兰的膝盖上。
这令张玲兰猝不及防,扑通一声重重的跪了下去,力道大的差点把膝盖骨给跪裂。
她疼的脸色顿时就扭曲了,抱着自己疼的直叫唤,半天都没缓过来。
宁然垂下眼帘,目光凉凉的瞥着张玲兰,慢条斯理的活动着手腕。
“对外公外婆不敬,你还是跪着好好反省才好。”
“给你次机会,想清楚了,再说一遍。”
张玲兰勃然大怒。
她真是受够了!
这半年来,宁然是吃错药了吗?回回欺负她!她怎么有脸欺负她?!
白吃了她家那么多年不说,还私藏了那么多好东西,自己住在这么好的地方,看她们家过得那么落魄,还害得她被抓进局子里,档案上都留了处分,她哪来的脸啊?!
简直太过分了!
她受够了!她要把宁然跟那两个老东西欠的拿回来,这房子也应该是她来住才对!
张玲兰不顾身上的疼痛,仰着脸怒瞪宁然,“我说错了吗?那两个老东西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自己装穷装惨哭着求我家施舍那么多年,占了那么多便宜,回过头把我家害得那么惨,错的是你们!我哪儿说错了?!”
宁然脸色冷下来。
张玲兰像是被彻底激出了反骨,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拿手指着宁然,“我告诉你,你再敢对我动手,我一定会报警的!你家欠我家的,我肯定要拿回来,回头我就带着我娘跟我爹我弟,过来把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给赶出去!”
宁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最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
张玲兰怒火微滞,“什、什么?”
宁然没了耐心,猛然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张玲兰指着她的手,反手狠狠往下一掰。
张玲兰顿时疼的大叫起来:“啊啊啊我操!疼疼疼!宁然你个没娘养的,给我松开!松开啊!”
宁然瞥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掰着她的手指,看她因为太疼脱力,下意识的往后仰。
“我再说一遍,给我外公外婆道歉!”
张玲兰抵死不从:“你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道歉,他们就是老东西,狗嫌人憎的坏东西!”
宁然用力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戾气。
可听出张玲兰不断叫嚷着的辱骂声,宁然眼底翻涌着可怕的怒火,倏地探出那只空着的手,直接掐住张玲兰的脖颈。
张玲兰浑身用不上力,一只手还被宁然钳制着,剩下的一只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宁然。
她睁大双眼,拼命的用手啪打宁然掐着她的手,又惊又怕的瞪着宁然。
这下子,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宁然微微眯起眼,手下逐渐用力,张玲兰的脸也一点点憋的通红,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这时,宁然脑海里不受控制的闪过一个念头。
只要用点力……
再用点力……
她如今的力气很大,可以轻而易举的……掐死张玲兰。
感受到空气仿佛变得越来越稀薄,张玲兰脑子发懵,一片空白,清清楚楚的看到宁然眼底浓厚的杀意,她终于慌了起来,恐惧的睁大眼睛宁然。
宁然要杀人……她要杀她!
意识到这个事实,张玲兰顿时急的一匹。
无比艰难的说:“我……我错了……我真的……真的错了!你不能杀……”
宁然目光紧紧盯着她,手下不断用力。
就在她的手逐渐收紧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然然!”
宁然手微顿。
她抬头看过去,温涵涵满脸惊恐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随即,温涵涵连忙跑过来,又惊又慌的伸手想掰宁然掐着张玲兰的那只手。
嘴里磕磕绊绊道:“然……然然,你冷静,千万不要失手杀……杀人。你这个亲戚不值得的,你千万不要……”
但是她的力气小,根本掰不开宁然的手,急的差点哭出来。
“然然,你想想,罗姨还在里面啊!罗姨说,你要跟着梁老师学医救人的!你这双手……这双手以后是治病救人的,不能……”
听到后面的话,宁然目光微动。
她恍然回神,心头一跳,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
温涵涵趁机用力掰开宁然的手,红着眼非常生气的推了张玲兰一把,挡在宁然面前。
“你离然然远点,赶紧走!”
张玲兰踉跄着倒在地上,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她剧烈的喘气,又被呛得大声咳了起来。
她忍着疼痛,愤恨的抬头看向宁然,眼前却有点迷糊。
温涵涵被刚才那幕吓得浑身颤抖,见张玲兰还敢瞪着宁然,她气道:“你……你再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