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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点什么,宁然摸了下鼻子。
开口道:“外公和外婆不在家里,大概还在大队里,处理和张家的事情。”
说这话时,宁然神情有些冷。
但许保民看到宁然淡淡的脸色,有些误会。
以为宁然是对他的到来不太乐意。
毕竟,许家都和许玉珠断绝关系那么多年了,一直没来往。
许保民估计,宁然对他们也不太知道。
他不自在的搓了搓手,道:“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直接去大队里找我老姐。”
说着,许保民朝宁然生疏的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转身离开。
宁然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闪过宁成晖和许玉珠的面容。
她沉默了下,猝不及防开口道:“舅姥爷等一下。”
许保民依言停住,回身看向宁然。
对宁然很客气:“怎么了?”
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个……你是因为听到了前天晚上,我外公外婆还有宁清凤与张家发生的冲突,才赶过来的吗?”
许保民面上闪过些不自在。
片刻,他还是点头。
其实,自从上次许林来过后,回去就跟许保民私下说了宁成晖和许玉珠如今的情况。
听说许玉珠的生活还不错,还有白面跟肉吃,许保民心底放心了挺多。
这些年来,不光许玉珠在为当年的事遗憾,许保民也在。
尤其他娘去时候,许家只剩下他爹,跟他一家,他孩子又少,只有许林一个,跟当年许家有他姐时热热闹闹的情景,可谓是大相径庭,总会有些冷清。
而且,他爹身子骨不好,时不时的生病。
虽然他爹嘴上不说,但许保民知道,他爹还是想见许玉珠一面的。
时间长了,许保民也在反思自己,当初的反应是不是太过激了,更是怀念以前家人都在时的光景。
同根同源的亲人,就算有过不去的心结,也还是对方仅有的亲人啊。
所以这次听村里人谈论宁水村出了件天大的丑事,还跟许玉珠有关,许保民当即就坐不住了,来之前还嘱咐许林去县里提点钱,以防万一。
张家人是什么样的,他也不是没领教过,还不知道吗?
许保民生怕许玉珠吃亏。
宁然定定看许保民。
想到宁成晖和许玉珠,她心底不可控制的涌出了点无奈。
问道:“所以,舅姥爷是想……帮我外婆应付张家人?”
“尽量。”许保民道。
宁然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宁成晖和许玉珠,那是她想了两辈子的外公外婆,她不可能不管。
可宁然也没想这么快解决,至少要让宁成晖和许玉珠被逼无路,领会到张家人和宁清凤的恶心,好好长个记性。
她不可能一直容忍宁成晖和许玉珠帮宁清凤。
但宁然没想到,许家的人会来。
当初因为她母亲的事,许玉珠和许家已经差点成仇人。
不能否认,这是她母亲对不住许玉珠跟许家。
如今宁清云不在了,她是她娘唯一的女儿,又有能力,理当替她娘补偿许家。
所以,她不能看着许保民掺和进去。
宁然又是憋屈又是郁闷的看着许保民。
许保民摸摸头,没明白宁然是个什么意思。
他迟疑道:“你……”
宁然打断他的话,“我叫宁然,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不叫。”
“另外,如果想帮我外公外婆,就麻烦舅姥爷辛苦一趟,去县里警局报警,就以王铁林乱搞男女关系,差点**张玲兰为由,带人去宁水村大队。”
许保民顿时就愣住了,“报警?”
他十分诧异的看着宁然。
不怪宁然,这年头,人们对局子有种天然的敬畏,思想里觉得进了局子里蹲大牢是件无比丢人的事情,不仅坏了名声,还坏了前途,一辈子就废了。
谁也不敢招惹局子里的人。
许保民记得,那出事的不是这孩子的小姨父一家吗?
都是亲人,怎么会……这么不顾张家的颜面?
虽然许保民觉得,也没什么颜面好保全。
宁然淡淡点头。
她不想管,但可以出个最为有效的注意。
张家之所以和宁清凤一家扯皮那么久,无非就是既想保全张翠芬母子,又不想出赔偿。
宁清凤又不肯善罢甘休。
而且,报警惊动警察这种事情,有点太惊世骇俗。
张家拿住了宁清凤怕警察来了,影响她自己的名声,没有报警的那个意识,才敢拖这么久。
既然他们争论的根源在那儿,那就从根源入手。
她且帮他们一把,把警察叫来。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