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隙,眼见凌京遇险,无奈之下只好挑开这位侏儒的剑,冲胡茬袭去,岂料胡茬半路又折了回来,一剑朝着月鹿的腿部砍去。
“撕拉——”一声,月鹿的襦裙前面被削去了大半,隐隐约约能看到大腿根部有一道细密的血线,不过流出来的血却是之前凌京见过的那种烟蓝色。
月鹿抬头那一刻头发从根部彻底开始变成白色,眼睛瞬间变成烟蓝色,身上似乎还隐隐浮着一层纱雾,却见他眼睛扫过那三人,那三人还未来得及惊恐便化为道道白烟彻底消散了,三只银狼幼崽趴在地上颤抖,月鹿转身看着凌京,凌京瞬间便觉得这林子里的风刮得有些太大了,眼前那人似乎有些陌生,冷冰冰的。
“你走吧。”月鹿看着他,面无表情。
凌京走到他面前:“见过你这个样子的人应该都死了吧。”
“是。”月鹿不动。
“那我为什么没死?”凌京看着他。
“那我为什么要杀你?”
“……”
凌京轻笑:“那不就行了,你不杀我,还救了我,那我为什么要走呢?”
“……随你。”
月鹿准备绕过他,却被凌京一把抱起。
“做什么?!”月鹿大惊,浑身紧绷。
凌京笑道:“你确定你现在这样能自己走?衣冠不整的在我面前光着腿晃了大半天,得亏在下自律,否则路公子莫不是以为我要图谋不轨了?”
月鹿微宭,是了,腿还光着……转而烟紫色的眼睛落在凌京的脸上,还不是你这个白眼狼造的孽!
“看我做什么?在下好看吗?”凌京调戏道。
“……”呵。好看你个大头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长得丑果然活得久!遇上我都死不了!呵,小白脸,高跷棍儿!
……
“为何非要如此?”月鹿在凌京怀里问道。
“因为在下发现公子的襦裙被削的太短,无论怎么坐都会有所不雅。”凌京回道。
凌京坐在狼背上,月鹿双腿环着他的腰坐在他腿上,却因驱狼,凌京压的极低,如此这般便导致月鹿直接躺在了狼背上,这般姿态,怪不得月鹿发问了。
“可是,此法虽行可总归是失了礼法的,颇有不妥。况且为着凌公子之想,你与在下如此姿态,对凌公子名声不好,若是凌公子双亲得知,必是不喜的,遑论……”你我皆为男子,在下诚心与凌公子交友,又怎可做如此损友毁友之事……况且,在我眼皮底下,你可没有消失呢!
凌京打断他的话:“好啦好啦,我的恩人小公子。你这眼睛和头发何时会变回去呢?”
“我……不知。”自上回已过十年之久,如今我确是当真不知这般模样何时才会换回来了……
“无妨,在下瞧着倒觉得挺美,这般发色和瞳色世间少有,倒是让人眼前一亮,羡煞旁人了。”
“若当真如你所言那般……”便好了……
凌京挑眉:“什么?”
“没什么,狼巢到了,劳烦凌公子将这珠子还有三只小狼送回去了,在下这般模样,恐对狼巢不利,多谢。”月鹿拘礼。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凌京嬉笑,接过那颗灵珠带上三头小狼便进了狼巢。
月鹿看着他进了,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去,查查他是谁。”
“是。”林中四面八方飘然空荡的传来一声应答。
月鹿盯着狼巢:半月之久……三次了……
“……”啧。他看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顺带一套衣物。”
凌京出了狼巢之时,月鹿已经换好了衣物,一身玄蓝色的锦服,配上米白色的长发,当真好看:“路公子有何打算?”
月鹿看着他:“南下。”盗匪横行的事我得好好查查。
凌京摸了摸下巴:“正巧我也要回家,我与公子同行可好?”
月鹿抬眼:“既如此那便同行吧。凌公子伤可是痊愈了?”
凌京点头称是,二人提剑花了三个时辰赶到渝环城,月鹿瞧了一眼,果真,京城南下三万里的渝环城相比京都而言规模城池什的都小了不少,月鹿轻叹了口气,倒是显得有些寒酸了……他戴上斗篷遮住了大部分的脸:“凌公子,天色已晚,不若便在这渝环寻个客栈歇下吧。”
凌京点点头,笑道:“好啊,赶了一天的路,我都快饿死了。”
两人进城后,月鹿给了凌京一些银两交代他寻好客栈,自己则是在这城中逛逛,巷尾街长,杂乱无章的坐落在城池边缘,月鹿饶了许久才发现自己竟是迷路了,无奈之下只好传出他爹爹给他培养的鬼卫了,一个响指还未打月鹿便望见不远处好像有人。
一个壮汉揪着一个十岁孩童的衣领,吐沫星子横飞:“敢偷老子的钱?啊?!一群小畜生胆儿挺肥啊!”
“我没……”那人不等孩童说完便一把把他摔在了巷头的杂物堆上,箩筐竹扁混着草茬堆碎了一地,孩童本就破烂不堪的粗麻衣裳瞬间染满了血,可还没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