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戎浑身颤抖,右腿根本不敢动一下,双手握住秦云的刀,哭诉道:“真,真的啊!”
“整个淮州,像我这样的人数不胜数,都是替上头的人卖散货的。”
话音一落,
秦云等人面色一凝。
“说具体点,否则今天就将你车裂了!”
石戎立刻道:“就是上面有人把货低价卖给我们,我们再进行转售,赚取中间差价。”
秦云眼神变得冷冽!
这些狗东西,卖弩机私盐,找别人来卖,倒是挺警惕。
“那你上头的人是谁?”
石戎痛苦流泪道:“陛下,求你了,饶我一条性命吧。”
“我真的知道的有限。”
“我们想要货,都是写信,用信鸽传递消息。”
“然后埋钱在某一个地点,卖家收到钱,会写信给我们一个地址,我们自己去拿。”
闻言,秦云心中更是凝重。
无论这个生意背后的人是谁,都绝对属于“高智商犯罪”了。
把钱赚了,还不露面。
就算有人被抓,他们也不怕被供出,或者牵连。
这时候。
无名从石戎的怀中搜出了几封信,递交给秦云。
秦云看了一眼,上面的确是写的交货地点等信息。
这时候。
一直沉默,在后面观察的钱麟走上前。
试探道:“陛下,不知可否给我看一下。”
秦云二话没说,递给他。
钱麟仔细看着信件,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字上面,而是不断观察纸张,用手摩擦,还不停的嗅着墨水。
突然!
他神色一变。
几乎用一种绝对的口气,道:“陛下,这宣纸是临膑宣纸,陇西产的。”
“墨是唐墨!”
“唐墨是唐氏门阀的商品,为了留香,掺杂了很多名贵花粉。”
“能用这种墨的估计都是都是达官贵族。”
秦云双眼一眯,陇西唐家?!
钱麟犹豫道:”陛下,但这个不形成什么直接证据,因为宣纸跟墨,有手段的人还是能搞到。“
秦云摇头。
“天底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锦衣卫告诉朕,这里面有门阀的影子。”
“书信的宣纸和墨,直指陇西唐家。”
“离揪出幕后黑手,越来越近了!”
“朕的直觉,一向很准。”
钱麟目光一闪,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
便立刻请缨:“陛下,不知您是否相信于我,我可以替您去一趟陇右唐家。”
“凭我的身份,想要混进去,打听点消息不是难事。”
秦云看向他:“好,朕让你去。”
“最好,你能混进唐氏门阀的圈子最好。”
钱麟重重点头:“明白。”
秦云很满意,钱麟作为没落阀门的掌权者,替自己打潜伏,绝对是得天独厚。
“丰老!”
“你亲自跑一趟,严令封闭钱麟来过皇宫的事,不能走漏消息,明白吗?”
丰老弯腰:“老奴明白。”
秦云瞥了一眼石戎几人,眼中露出厌恶。
“陶阳,让刑部的人来审他们。”
“务必逼问出他们所知道的一切,特别关于淮州铁器贩卖者名单,将来一并清算!”
“是!”陶阳道。
石戎等人面露惊惧。
下一秒,秦云拔出插入他脚底的刀,鲜血喷射。
石戎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而后他被拖走,还要面临严刑拷打。
夕阳下。
秦云离开,背影是那么的干脆,面色是那么的冷酷。
“世家门阀,已然触碰朕的底线。”
“朕与你们,不可调和。”
“尔等想借西凉事态,压制于朕,朕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天子之师!”
“等朕火速收复西凉!”
“余下日子,跟你们慢慢斗!”
“一年,十年,在所不惜,直至尔等烟消云散!”
……
深夜。
西凉!
天狼城,女帝宫。
王敏斜躺在一张黄金铸造的凤椅上,仪态慵懒,白皙的锁骨和精致的脚踝,无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红纱遮挡,外界只能看着若隐若现的丰姿。
这里太辉煌了,不输皇宫,同时非常安静。
除了王氏门阀秘密前来的长辈,就再无他人。
“敏儿!”
“二叔来了,你还在里面不出来,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