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顾长歌表情变得有些莫名，一时间想到了不少。
他之前以为人祖转世身虽然喜欢装逼，但好歹也该是伟光正的角色，但现在看来也不一定。
这种转世轮回的手段，看起来倒像是鸠占鹊巢，在一具肉身之中，强行加进去一个神魂。
等到另一个神魂苏醒的时候，再占据这个肉身。
“有目的性的轮回，所以连后续的一切，其实都是安排好了。”
“铸成仙路、伐天之举、荒芜圣体、不能修炼……呵呵，看来除了我之外，对天辰界来说，连人祖转世身估计也是异数，他的转世手段看来并非是光明正大的。”
顾长歌忍不住发出笑声来。
按照正常套路，姜阳应该是累死在铸成仙路的时候，随后夭夭一路强势崛起。
虽然无法修炼，但她可是某位无上存在的道果，只要稍微能够动用一点力量，替兄报仇，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到时候一掌覆灭仙仑圣地。
在天辰界留下飞仙传说，成为一代狠人。
这才是正常套路啊。
夭夭才是真正的天辰界气运之女。
但是现在，姜阳忽然成为了人祖转世身，还是夭夭的兄长，扭转了在修筑成仙路时的结局。
如此一来，所有便宜和气运都落在人祖身上去了。
连夭夭都和他有莫大关系。
“倒可真是好算计。”
顾长歌不禁笑了起来，现在已经看穿了人祖的谋划。
在他看来，如今人祖想在他面前成功，这就是在想屁吃。
到时候人祖不仅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把自己搭在这里。
“现如今姜阳对我有所提防，但应该不会对夭夭提防的，两人都有天辰界的气运在身，就算人祖到时候借用界运，恐怕也效果甚微。如此一来，倒也省了我一些功夫。”
“由夭夭向他下手……”
顾长歌想着，一步迈出。
他面前虚空模糊，一道又一道涟漪扩散，随之走近里世界内。
不少关于人祖的消息，他还得问一问江楚楚。
而此刻，正宛如老僧入定般，在里世界一处山崖上盘坐修炼的江楚楚，感知到顾长歌的到来，忽然睁开了眼睛。
眸光显得无比平静，不起任何的波澜。
“看来你对如今的环境还算满意。”
顾长歌看向她，随意笑着说道，然后心念一动，一块石椅出现在他身后。
如此凭空造物手段让江楚楚微微一怔，但想到这是顾长歌的空间法器。
他施展这种手段，也并不是不可能。
“你来找我什么事情？”江楚楚淡淡问道。
身为人祖殿圣女，这一段时间却一直被困在此地，除了修炼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甚至让她觉得顾长歌都已经把她给搞忘了。
或许这辈子都将老死于其中。
今日顾长歌的忽然前来，还让她有点稍微的意外。
顾长歌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然后微笑道，“问你一些问题，如果回答的让我满意，那我可以考虑放你离开。”
江楚楚看着他，晶莹的眸子之中，掠过一抹不信。
“你要问什么？如果是关于人祖的消息，你就别想了，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她淡淡道。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愚蠢，乖乖听话，还能重获自由，难道真的喜欢老死在这里？”
顾长歌发出一声淡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对于她这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态度，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上一次也是如此。
不见棺材不落泪，见了棺材才知道怕，但可惜已经太晚了。
“顾长歌你怎么如此卑鄙……”
“除了这个手段，你还会别的吗？”
看见顾长歌的举动，江楚楚色变。
再好的心境，在这个时候也被破了。
顾长歌淡淡地看向她，“不说的话，我每天都来，我不信你能坚持那么久。”
听到这话，江楚楚顿时气的面色发白，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最后，她妥协了，说出了顾长歌想要的结果。
“人祖殿的借道果之法，其实是来源于人祖的轮回印？也就是说人祖转世身最大底牌，其实就是他的轮回印？”顾长歌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一点倒是和他的猜测差不多。
“轮回印的炼制无比困难，但每一道都蕴含每一世人祖的最强道果。”
“所以你就别想着能够对付人祖，死心吧顾长歌。”江楚楚淡淡说道。
“轮回印就没什么弱点吗？”顾长歌看向她。
江楚楚摇头道，“我不知道。”
“你少撒谎了，我已经看出来了，轮回印之中的道果，其实想要融合无比困难，需要一具十分强大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