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协背着林君逸一个人来了闻渊,这次他想待的久一些,好好看看这个母亲生活过的地方。
素灵族人比御灵族多太多了,街上很热闹,御灵族哪儿都是冷清清的。
都说外甥肖舅,君协的长相完全随了林显,他相貌本就出众,这样走在街上更惹人注目了,他在含商楼门口驻足许久,还是进去了,这儿之前是林家的产业。
“这人是谁?和林大人长的也太像了!”
“可我听说林大人并无子嗣啊?”
“这也太像了”君协进去没多久就吸引了全场的注意,一时唏嘘不已,君协脸色瞬时就冷了下来,眼神如冰刀般刺向人群,原本热闹的人群顿时噤了声。
嵇南淑觉着今日也太安静了些,他移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下阁楼,一眼就注意到了被'孤立'的君协,他总觉着这人看着很熟悉,就多看了两眼,一个没注意,一脚踩空,直接从楼梯上滑了下去,哎吆,他的尾椎骨啊,君协没忍住轻笑出了声,在格外安静的阁楼里显得尤为突兀。
骂人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不能发脾气,嵇南淑这样说服着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露出一个优雅得体的微笑。
君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嵇南淑,他很克制,没像周围的人一样流露出赤裸裸的迷恋。
一舞作罢,众人都欢呼着'舒南'的名字,往台上扔各种玉石,君协不解地拉住一个正在扔玉石的人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为了博美人一笑”那人说完,又继续朝台上扔玉石。
“什么东西也配在这儿丢人现眼,难看死了”白含章前两日才被嵇南淑拒绝,窝了一肚子火,恼羞成怒的他打听好了林越千和白蓂璇今日不在,特意来找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嵇南淑咬咬牙咽下了这口气,他不追究,可有人不乐意,君协冷冰冰地凝视着白含章,一声不吭地抄过桌子上的茶水朝他脸上就是一泼,比起林越千他可温柔多了。
人群一阵惊呼,嵇南淑错愕地望着君协。
“哪儿来的不长眼的家伙,知道我谁吗?”白含章气势汹汹,看来还没被林越千打够。
“嘴巴不干净,给你洗一洗,可惜浪费了这好茶”君协幽幽地说,根本没把白含章放眼里。
筠湘得了消息,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最近是造了什么孽,接二两三的惹上麻烦,她远远看着白含章还好端端地站着,舒了一口气。
“吆,这是怎么了?快带白公子下去梳洗,再换身干净衣裳”还好只是衣服湿了,这白含章真是一天到晚惹事,筠湘在心里骂骂咧咧。
“不行,今个必须给我个合理的交代,否则我让你这楼主滚蛋”白含章气不过,就这样过了,他这大公子的面子往哪儿搁。
“舒南,究竟何事?”
筠湘只得去问嵇南淑,君协背对着她,筠湘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嘴不干净,我给他洗洗,有问题吗?”君协转过身子正对着筠湘,声音低沉,语气平静。
筠湘看清君协的容貌后,一时间惊讶地说不出话,稍缓一会儿,才小心问道“公子,贵姓?”
“林,双木林”君协言简意赅,绝不多说,筠湘凝视着君协,神情复杂久久没有说话,底下的人也是唏嘘不已。
“搞什么?姓林怎么了?林显早就…”他话说一半,猛地想到什么,诧异地盯着君协,不说了。
嵇南淑一头雾水,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显然林显在这素灵族很出名,他不知道,岂不太假了。
“没想到你这么会跳舞”君协不管这几个人,径直走到嵇南淑面前熟络地问。
“我们见过吗?”嵇南淑迟疑道,他被君协这熟络的语气弄昏了头。
“忘了?倒也无妨,以后见的日子多着呢,这衣服真衬你”君协捻起嵇南淑腰间的珠链。
“做什么?”嵇南淑毫不留情地打掉他的手,君协也不尴尬,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嵇南淑伸手就要打,另一只手也被握住了。
君协松了手,看着嵇南淑笑,笑,还笑,嵇南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低头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三层手链,还有两条特别长的垂链,晶莹剔透,在光下烨烨生辉,这东西好像御灵族的'长相守'。
“你戴着真好看,就是手环碍事了些”君协眼含笑意,温润地说。
嵇南淑晃了晃手,果然好看,转念一想“既然你给我戴上了,它就是我的,你不能收回去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莫要后悔”君协笑容更甚,颇有深意地说。
“是你不要后悔”嵇南淑笑得很轻蔑,拔高声音说,他有什么可后悔的。
君协笑笑不说话,转头看向白含章,脸上没了表情,冷冷地说“滚,再惹他,我让你一辈子都说不了话”。
白含章被吓得忙不迭地点头,灰溜溜地走了,连看都不看君协。
“我改日再来看你”君协缱绻地说,深情的样子让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