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白来的时候,嵇南淑正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喝闷酒,侍从正要见礼禀报,贺知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步移到嵇南淑身后想吓他一跳,不料踩到他垂在地上的衣摆上了,好巧不巧,嵇南淑在这个时候起身,贺知白摔了个四仰八叉。
“嵇南淑!你大爷的绝对是故意的!”贺知白揉着自己脑袋,申述着内心的不满。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让我摔”嵇南淑将手伸到他面前,贺知白握着他的手顺势就起来了。
“你们祭灵族的服饰就是麻烦,这衣摆也太长了吧,还有这个发冠,不重吗?你这身打扮换个颜色和出嫁的女子还有什么区别…”贺知白喋喋不休地吐槽着,虽然他和嵇南淑认识很久了,却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的这么隆重。
“出嫁的女子,你这说法新鲜,但也没错”嵇南淑拉着贺知白又坐回了台阶上,又拿出一个琉璃杯,和贺知白对饮。
“那少宿大人,何故一人在此喝闷酒?”
“日子无聊罢了”嵇南淑实话实说,贺知白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
“你就是太闲了,要什么有什么,没尝过人间疾苦,若是把你这阅人心,辨善恶的能力隐了去,剥去灵力,你就不会再这样想了,我这儿有个宝贝可以帮你,要不要试试”贺知白一只手撑着斜坐在台阶上,衣服也不甚讲究,头发随意披散着冲着嵇南淑挑眉。
“这么好,你自己怎么不试?”嵇南淑没好气地反问道,他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好吗?
“难得我还没和你闹掰,你这能力可真是太惹人厌了,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贺知白无奈地说,他还挺想看嵇南淑为爱吃瘪的样子。
“知白,我这种人谈爱不是坑人吗?”嵇南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乏有人向他示爱,都说的冠冕堂皇,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心里却龌蹉的紧,他只觉得好笑,别人若是知道他是祭灵族人,心里也会不舒服,谁想自己的内心总是被人窥着,更何况他也活不了多久。
“南淑,你换身衣服吧,这身太重了”贺知白知道这是祭礼才穿的衣服,他来找嵇南淑时,嵇南淑才做完祭礼,每次祭礼消耗的不只是灵力,还有生命,容颜也会衰老。
嵇南淑什么也没说,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贺知白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就算不谈爱也可以试试不一样的生活,这是封心锁,带上后无法使用灵力,能力也会消失,和素灵族人没有区别,要不要试试”贺知白拿出一个奇奇怪怪的手镯,上下两圈并无明显连接之物但依稀可见细碎的光链,看上去有些年份。
嵇南淑接过泛着银光的手镯“若是我遇到危险,祭灵族怎么办?”
“若是危及生命,封心锁会释放出强大的灵力保护你的”贺知白还是不放心,将一个精致的铃铛交给嵇南淑,让他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摇这个铃铛,他会立马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