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夫妇还没走呢,越千师弟可要注意些,别碰上了他们”宋城想起那对夫妇就觉得闹心。
“还没走呢,钰殿下不是把他们赶出去了吗?”他们都亲眼看到了。
“是赶出去了,但还没走,赖在大门口呢,越千师弟你暂时就别从东门走了,免得麻烦”林越千笑得很轻蔑,那对夫妇才应该躲着他,别被他给劈了才对。
“越千师弟,武力不能解决一切,以后能少动手就少动手吧”宋城拍着林越千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虽然他们不觉得林越千动起手来可怕,可学院里不只有他们几个人,林越千救了他们,他们也感激着林越千,可感激的同时,也畏惧着他,那绝对压倒性的力量。
“若不是越千哥哥,大家早就没了,连句'谢谢'都不说,还这么对待越千哥哥”白蓂璇冷哼着嗤笑道,真是不值当。
“他们也是害怕”弱者对强者本能的害怕。
“蓂璇,你怕我吗?”
不愉快的回忆不停地往上涌,但现在林越千想开了,没必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忧心,只要白蓂璇不怕他就行了。
“当然不会了,我,还有大师兄他们,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会和他们一样呢”。
“哈哈,越千师弟,你可是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单纯善良,连悬平对你都没用”。
“齐院长,我儿司怀在学院惨遭毒手,罪魁祸首仍逍遥在外,你不给我们个交代吗?”齐荣还没进学院就被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何氏夫妇吓了一跳。
“他罪有应得,你们作为父母没管教好他,能怪谁?”钟离玉丞沉着脸从后面走出来嗤笑道。
“你是?”何父警惕地盯着钟离玉丞,他都没察觉自己的声音不自觉变小了,完全没了嚣张的气焰,显得底气不足。
“我是钟离子的父亲—钟离玉丞,何司怀刺伤我儿,害他险些丧命,你们先给我个交代吧”钟离玉丞此刻完全没了在珏然温文尔雅的样子,脸阴森森的,他分明笑着,可你就是能感觉到他很生气。
路琬说,钟离玉丞是那种看起来就不会发火的人,因为声音软糯,就算发火,也不能开口,一开口就像在撒娇,但没有一个人信她。
“我儿已经不在了,你还想怎样?再说他不是没事吗?”何母嚣张的不管不顾,司怀死了,还没等到交代呢,现在又冒出来个人反过来要他们给个交代,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她本来就够恼火了。
何父虽不在朝,但也听说过钟离玉丞的威名,出了名的不好惹,年纪轻轻就执掌珏然这座仅次于帝都闻渊的主城,没点手段真不行,这种人就算结交不了也不能得罪。
“内子没见识,钟离城主勿怪,此事确是小儿不对,可小儿现在也已经去了,不如等令郞醒了,我夫妻二人再带上补品去向公子赔个不是,您意下如何?”何母见何父说话低声下气,还要他们二人亲自向一个小子道歉,怨气更甚,但也没有发作,只得暗自生闷气。
“可以,只是…”钟离玉丞拖长尾音,他的声音很好听,分明是快四十的人了,听着还很有少年感。
“钟离城主,这是我们能作出最大的让步了,如果你要让我放过这所破学院还有那个杀人狂魔,就不必再说了”虽然钟离玉丞得罪不得,但司怀毕竟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况且钟离玉丞应该不会为了这么点事就和他们闹翻,他们背后可是未来的王上。
“呵呵,说是'破学院'还送那大少爷来,莫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别耽搁了,就算我卖尹殿下一个人情,让秦霂给你们看看,而且'杀人狂魔'是那大少爷才对吧,差点害死这么多人,他还没成年吧,按我朝刑律,他虽然死了,可一旦罪名落实,你们也是要承连带责任的,届时连尹殿下也保不住你们”何氏夫妇被唬地一愣一愣的,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敢再言语。
“何公,此事学院确实也有过错,我不推脱,学院愿作出合理的赔偿,但越千对学院有恩,且何司怀确为'此间承霁'所杀,无论如何,学院是不会把一个好学生交出去的”齐荣态度强硬,没得商量。
“那我们就不走了”何母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看着齐荣像是个好欺负的,话说出来就多了几分火气和刻薄。
“你们随意,刚好学院缺俩看大门的,不过我们可不会付你工钱,食宿也不包”叶云闵看这两人越看越烦,忍不住出口讽刺道,她还要去看看钟离那孩子呢,这俩人偏偏在这里添堵。
“我正为'此间'的事发愁呢,既然你们想贡献一份力量,在下就不客气了”齐荣也懒得和他们讲道理了,何母尖酸刻薄的语气被他学了个七八分。
何父现在进退两难,如果说'不',他们就会借机说自己不追究此事了,如果说'是',就要留下来,'此间'是个天大的麻烦,连朝廷都拿他们没办法,况且还有个不依不饶的钟离玉丞,算了,暂时吃下这个哑巴亏,日后再算账。
“齐院长说的是,是我欠考虑,我愿接受学院赔偿,改日再来与齐院长商议”何父咬咬牙无奈地开口,拉着心有不甘的何母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