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打算去哪儿”白蓂璇试探性地问道,他已经想好怎么'算计'林越千了。
林越千摇摇头,他也不清楚,他本来就是漫无目的地闲逛,走到哪儿算哪儿。
“不如我们一起吧,我去哪儿,你去哪儿,如何?”林越千几乎没有思考就点了头,白蓂璇没想到这人这么容易就被自己拐走了,有些想笑“你师父让你瞒着姓氏,估计是不想暴露你的身份,可这不是更容易引起别人猜疑吗?不如以后就直接说你叫越千好了,以越为姓,也方便些”。
“年十五,你?”。
“我十四,那以后我就叫你
'越千哥哥'吧,之后我想去长淮学院,你意下如何?”林越千心重重一跳,眉头微蹙,不好的回忆涌了上来,他面露难色地看着白蓂璇写道“我之前去过学院,不太好,我怕…”。
“放心,有我在呢”白蓂璇握紧了他的手安抚地说,林越千最终还是点了头。
“越千哥哥,你暂时用帷帽将脸遮起来,这样就不会引人注目了”白蓂璇看着林越千思量片刻之后,提议道。
这样也好,林越千赞同地点头,这样也省事些,他从储物戒里翻出一件帷帽。
“你的戒指好特别”若不是离得近,白蓂璇都没有发现,普通的储物戒都有颜色,而林越千手上戴的这个却几乎是无色的,隐约泛着湛蓝色的光,似乎还刻着什么字。
“可以给我看看吗?”白蓂璇想要看看到底有什么玄机。
林越千没有犹豫,取下戒指递给白蓂璇,虽然师父之前交代过这戒指不可随意摘下给外人,但他也不是第一次违反师父的命令了,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而且白蓂璇也不算是外人嘛。
“'天命不彻,今永不变',这是什么意思?”白蓂璇将戒指边对在深色的衣袖才勉强看清上面的字,可他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把戒指归还给了林越千。
两人简单收拾后,就启程了,虽然沟通不便,好在白蓂璇心思细腻,多半都能猜到林越千的意思,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长淮学院。
“你们要入学?说说自己有什么特长,学院不养废人”接待的人冷酷地说。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精”白蓂璇自信道。
“那这位公子呢?”赵琼又问林越千,语气恭敬不少,刚才他竟没注意,这人衣服是观沧阁的,真是疏忽了。
白蓂璇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麻木,仅仅只过了两个月,他们相处两月有余,林越千一直穿着观沧阁的衣服,很少重样,他的身世绝不是非富即贵这么简单。
林越千无奈地摇摇头,师父从来不教他这些,他除了功夫好一无是处。
“他不会这些,有没有别的办法?”白蓂璇急切道,他不能独自留下,不管林越千。
“实在对不住,按规定学院只能招你一人”赵琼也觉得可惜,但也没有办法,学院的硬性要求,他也改变不了。
“如此便打扰了,我也不去了,我们走吧”白蓂璇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放在之前,他肯定想不到自己会这么做,可现在他是真舍不得撇下林越千一人,独自入院,一开始他只想找个人保护自己,现在目的达到了,他平安到了学院,但他也舍不得林越千了。
林越千虽然反应迟钝,可白蓂璇一路上都在和他讲到学院后要做的事,所以他也能明白白蓂璇为他舍弃了什么,但出于私心,他也没有阻止让白蓂璇的意思。
“这是怎么了?”许文修刚结束课业,听到门口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许老师,这两位公子在问入院的事”赵琼恭敬地说,许文修是长淮学院最有威望的老师,深受学生尊敬。
“那为什么要走”许文修仔细打量着两人,一个似乎腿脚有些不便,左手指甲修的很干净,而右手却留了些,应该会些弦乐器,长的也很清秀,另一个戴着帷帽,看不清容貌,站的很稳当,气质极佳,衣服上还有观沧阁的徽记。
“因为只有我一人符合入院条件,所以打算离开,我想请问老师,学院有没有特招条件”白蓂璇记得父亲的学院是有的,学生不知道,老师可能会知道,而且这老师说话好像还挺有分量。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没有一项擅长的?”许文修难以置信道,以这孩子的家境,怎么会不教他这些。
林越千点头,白蓂璇想起林越千的字,当真是惨不忍睹。
“那可以把帷帽摘下我看一下吗?”许文修期待地问,说不定这个真的可以。
“越千哥哥,如果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白蓂璇不想让林越千为难。
林越千果断摘掉了帷帽,之前他是没办法入院,现在有机会了,他是不会放弃的,虽然被陌生人盯着看,他会有些不自在,但比起这个,他还是不想白蓂璇有遗憾。
倾落的长发如云雾般飘渺不实,面容干净自然,眼睫是罕见的茶白色,纤长浓密,如丝绸般深沉细腻,烟灰色的细眉如远山般平缓,看上去清灵动人,眼眸晶莹剔透、如梦生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