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为师既非天残,自有正常反应,而你这般放肆冒犯与刻意羞辱,难道是把那些礼义廉耻都尽数忘干净了吗!”
叶清澜气得浑身一震,这几尽嘲讽的语气让他再多因为见到薛寒归来的欣喜,也被这压不住的恼怒取代了。
薛寒低低一笑,隔着衣料攥着他的手慢条斯理地上下摩挲,“什么礼义廉耻,那不过是师尊以前拿来诓骗徒儿的把戏。”
叶清澜气得浑身发颤,“你放手!”
薛寒的语气仿佛执拗的小孩子闹脾气,还恶意地紧紧攥了攥,“就不放!”
叶清澜狠狠喘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那本该很快消减的感觉,居然有愈压愈盛的趋势。
薛寒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解,低下头来,凑到了他的耳边,低语道,“忘了告诉师尊了……那血魂之丝不仅可以封住师尊丹田,而且还会让师尊一旦动情,便情不自禁,唯有徒儿精血可解。毕竟徒儿呐,这么乖,怎么会做出强迫师尊的事,当然是……”
在叶清澜的惊怒中,只听他故意顿了顿,轻咬了两下他的耳垂,才又低笑道,“当然是要等着师尊自己开口求徒儿了。就是不知道,师尊能忍多久,才肯开这个口了……一个时辰呢,一天呢,还是三……看,徒儿差点又忘了,最多三天,如果无解,便会爆体而亡呢~”
“呵呵呵,薛寒,你不是我的乖徒弟薛寒了……”
心中震怒的叶清澜一时间表情不知道是哭是笑,他的徒弟,他的乖巧善良的徒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三百年前,听闻噩耗,只有他这个师尊,不愿意承认他死了。
三百年后,薛寒回来了,叶清澜却不得不承认,他的乖徒弟,真的“死”了。
面前这个对他随意冒犯凌辱,还这般使用阴邪手段的薛寒,哪里还是他的徒弟!
叶清澜额头上的冷汗从一滴滴渗出,直至变得汗流不止,却愣是咬死了牙关,一个字都不肯吐。
仿佛灼烧肌骨般的火热一次次冲刷着他的理智,几次差点让他神志不清,却依旧被叶清澜强行聚起,忍着丹田的剧痛,想要突破封锁。
他就算痛死,也绝对不会让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看笑话!
他等他三百年,等的难不成是他的羞辱!
叶清澜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甚至一抹血流都顺着他的嘴角涌了下来,血腥气瞬间在黑暗中蔓延,却依旧一言不发。
“师尊还不肯开口么?”
察觉到血腥气,薛寒隐隐有些不耐烦,却并没有察觉叶清澜除了在忍耐欲火,还在暗自冲击封锁,只是依旧不急不缓地等着叶清澜低头。
“孽徒!”
仿佛如薛寒所愿,叶清澜终于开口了。
然而与声音一起到来的,还有唰的一下瞬间亮了起来的大殿,和从叶清澜手心豁然幻化而出,直冲薛寒门面而来的流星索!
殿中亮起,劲风袭至,薛寒居然第一反应不是去接招,而是飞快地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脸,“别看我!”
就连叶清澜都没把握真能击中他的流星索,居然毫无障碍地结结实实落在了薛寒肩头!
流星索杀伤力不俗,哪怕叶清澜在最后一瞬下意识地收敛了力量,落在薛寒身上还是打的皮开肉绽,将衣服都灼烧出一条缝!
薛寒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近乎慌乱地捂着脸背转了身,背对着他整个肩膀都在发颤。
这孽徒搞什么?
叶清澜拧了拧眉,然而丹田封锁只是被他强行冲开,身体的热度也并未消减。
本来就是赌一把试图脱身的他,尽管疑惑不解,却再也顾不得许多,手指一招,便踩了飞剑凌空而去。
不管薛寒发什么疯,他可绝对不能放弃这好容易拼来的唯一脱身机会!
意识到身后叶清澜已经离开,捂着脸目露恐慌与狰狞之色的薛寒才终于回神。
接着却并没有立即追出去,反而仰头露出一个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师尊啊师尊,您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别忘了,你还带着血魂之丝,暂时冲破又如何,真不怕三天后爆体而亡么?”
他捂着脸的手一点一点地放了下来,在那左脸的脸颊上,赫然趴着凹凸不平,如同趴了几条蜈蚣一样蜿蜒崎岖的伤疤!